他把燈開啟,出去了。
沒過多久,顧夜西就回來了,他手裡拿著遙控器,裴雲和王晴天緊隨其後。
這時,談明來了電話。
“你下來,老子一個人搬不動。”
“求我。”
他在調空調的溫度,開了擴音。
對面沉默了幾秒,咬牙切齒,“老子求你。”
“前面兩個字去掉。”
媽的,他超大聲,“求你!”
王晴天不用看,也能想象的出來,談明一個人站在樓下,氣憤又無助的樣子。
“先生,我下去幫你吧。”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習慣喚他先生。
談明,“……”
簡直晴天霹靂。
“顧夜西,你你你……”理智離家出走了,他破口大罵,“你真不是個東西。”
這狗忒壞了,居然開擴音!
顧夜西把手機拿到耳邊,只說,“禮尚往來。”
結束通話之後,王晴天也跟著下去了,拿完東西,三個人再一起上來。
這會兒,包間已經暖和起來了,燈開著,處處明朗。
紅泥小火爐,三五摯友,綠蟻新醅酒,但醉今宵。
洋酒是談明點的,白蘭地,聽說很貴,不過最後是顧夜西買的單。
許是丟了面子,談明有些不舒坦,不舒坦了怎麼辦,就一個勁往顧夜西杯裡倒酒,頻頻舉杯。
顧夜西喝酒很老實,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姑娘們都吃飽了,擱邊上嘮著閒話家常。
顧夜西一杯酒一飲而盡,臉沒紅,耳朵先紅了,眼裡有細細碎碎的水光,瀲灩朦朧,是醉了呢。
談明酒量好,醉得尚淺,“還喝不喝?”
他坐的端端正正,就是腦袋一點一點的,“嗯。”
談明給他滿上,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瓶白蘭地就見底了。
溫想近前來,細細的瞧他,“顧同學,你醉了嗎?”
顧夜西搖頭,“沒醉。”
飲了酒,他的臉色微微透著點紅,睫毛耷下來,把眼角遮住了,這樣瞧著溫順,一點攻擊性也沒有。
溫想坐在輪椅上,給他脫下外套,哄著,“這裡有沙發,你先去睡會兒好不好?”
顧夜西不肯,“不要。”他用醉醺醺的桃花眼纏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彎下腰,把她抱過來,放腿上坐著,“我要是看不見你,別人會把你拐跑的。”
酒氣很濃,應該是有七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