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傑見我幹了。
很是開心,好像又跑去了酒櫃,然後又拿來一瓶茅臺。
他是要喝死我嗎?
……
我抓緊時間去夾菜,想著去墊墊肚子,可是那份梅菜扣肉,無論如何也夾不到自己的筷子上去。
我怕不是醉了吧?
恍惚間,我回憶起李豔娜吃我青椒炒牛肉的場景。
趙英傑道:“又想偷吃!”
說著,又給我倒了一杯。
李豔娜似乎心疼趙英傑,伸手捏住他的手腕:“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阿杰,我不想讓你醉!”
她可真關心他啊!
李豔娜的話,趙英傑根本就沒聽,洋洋得意的看著我:“娜娜你多慮了,這才哪到哪啊,這點酒還不夠我塞牙縫呢,外賣小哥,你要是喝不了就算了,真不盡興,我看你年紀不大,料想你應該能喝,沒想到酒量才這麼點?”
那七個月裡,我讀過很多書。
我徹悟了很多道理。
但是今天,好像所有的書本,所有的道理,放在我的身上,放在此時此刻,都已經行不通了。
我知道,我早就應該摒棄的三十歲不應該有的衝動,再次回到了我的頭腦。
《愛恨恢恢》有一句。
給我一萬年,萬萬歲,參透了錯對,你一來,我依然插翅難飛!
這不是喝不了酒認慫的問題。
這是我不想在曾經的女人面前落下面子的問題。
一個字:幹!
“誰說我不行,男人不能說不行!”
我抬起脖子,仰頭又是一杯。
這杯酒一下肚,我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李豔娜和趙英傑的兩個人影都變得模糊。
我知道我喝多了!
我該走了!
我一個送外賣的,倒在人家堂堂興遠大廈的總裁辦公室裡,成何體統。
我該走了!
但是我的雙腳已經不聽使喚,抬腳都成了問題。
李豔娜的聲音開始著急了:“阿杰,陳有年他喝醉了,你不能讓他再喝了……”
李豔娜說這些幹嘛?
她是在關心我嗎?
醉意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我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我只是覺的,這是她今天的話語中,最溫柔的一句。
趙英傑從來就沒有采納過李豔娜的意見,他笑著又給我倒了一杯,洋洋得意的道:“外賣小哥都說了,男人不能說不行,對吧,小哥?”
我很想回答他一句沒錯,可是我的腦組織已經管不了我的語言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