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等下就要啟程回島上了。”漢斯對著唐納說道:“我跟我們團長說了,讓你們加入我們,我們團長也答應了,唐納,你們跟我們一起回島上吧!”
聽到漢斯的話,唐納沉默了。
說實話,他心裡也拿不定注意,雖說來了這個世界快一年了,但是他所見識的世界只有一個礦區那麼大,他對這個世界任然一無所知,僅有的那點見聞是在那個死去的遊吟詩人嘴裡聽到的。
到目前為止對於這個世界的權利構造,社會階層和各種體系他一無所知,對於未來該怎麼走,他眼下也沒有更好辦法。
但是對於做海盜?他心裡是拒絕的。
作為一個從小生長紅旗下的五好青年,至於去做一個把腦袋系在褲腰上,朝不保夕的海盜嗎?
開什麼玩笑!
在唐納心裡看來,作為一個現代人應有的驕傲,擺脫了眼下的困境,只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不說混的大富大貴,權利在手,但至少憑藉自己的見識和知識,混個溫飽沒問題吧?
但是漢斯接下來的話,卻將唐納所有的幻想打擊的粉身碎骨。
“唐納,難道你還想要去做一個被貴族驅使的奴隸嗎?”漢斯看著唐納疑問道:“如果你不想做奴隸,那麼跟我們海盜團走是最好的選擇,除此之外你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為什麼?”唐納笑著疑問道:“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隱姓埋名,重新生活。”
“哎!”漢斯繼續說道:“唐納,我認識你也有一段時間了,在我心裡,你是我見過最有智慧的人,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一個奴隸,但是,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如果你不想再次淪為一個奴隸,你其實真的別無選擇。”
“你摸摸你左臉上的疤痕,你看看他們臉上的疤痕。”漢斯指著周圍的奴隸對著唐納說道:“你知道為什麼奴隸臉上都會有一個疤痕嗎?”
聽了漢斯的話,唐納不由的摸了摸左臉上的疤痕,這個硬幣大小的疤痕讓他記憶很深,這是在那天被礦場主的捕奴隊抓住的那天,用燒紅的烙鐵烙印出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他想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漢斯接著對唐納說道:“你可能不知道,這種疤痕是奴隸主給我們的印記,這個疤痕就是他們的家族徽章,只要臉上有這個疤痕,一輩子都只能是奴隸。”
“你看到那些有兩個疤痕的人沒有,說明他們曾經被一個奴隸主或者貴族賣給了另外一個貴族。”漢斯接著又指了指已經死去的一個老奴隸:“看到那個人沒有,他的臉上有五個疤痕,說明他曾經被賣過五次。你可知道那個老奴隸值多少錢嗎?五個銅板啊,哈哈。”
漢斯嘆了口氣說:“唐納,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有了這個印記,無論你走到哪裡,別人一看到你臉上的疤痕就知道你是個奴隸。你應該也知道奴隸私逃是個什麼下場。要麼被人殺掉,要麼被人賣掉。”
聽了漢斯的一場話,唐納愣住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疤痕居然是奴隸的標誌。他曾經從那個遊吟詩人嘴裡得知,在這個世界奴隸是最沒有人權的,估計跟畜生還不如。
任何人殺掉私逃的奴隸都不算犯罪,舉報奴隸私逃有獎,奴隸可以隨意買賣贈送……
唐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卡住了喉嚨,他轉頭望向周圍的奴隸,望向跟隨他的幾個人,想要得到不一樣的答案,但是回應的是沉默,是點頭和肯定,他們都預設了漢斯的話。
這……你媽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