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洗了,烘乾了,還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這床,這窗戶,這窗簾,這屋裡的擺設都不是酒店的風格呀,這是誰的家裡呀!
穿戴整齊,這襪子都洗了,難道昨天晚上我沒有做夢,真的把她那啥了嗎,我去,好激動,好激動!
不對呀,他老公呢?
這要是她家?她孩子呢?
不對勁,不對勁,還有,老子電話呢!
起得床來的林雲在屋裡逛了一圈兒,廚房廁所都逛了,沒人呀,一個人都沒有。
電話找到了,在客廳的茶几上,下邊壓著一張紙條:
“我上班去了,很晚才會回來。”
“如果你願意等我,你就等,如果你想回家就回去吧。”
“你的鞋子在鞋櫃裡邊,旁邊有一串鑰匙,要出門的話,記得反鎖。”
“鑰匙你先拿著,想什麼時候還給我都可以。”
字很漂亮,倒是像那個女人的字,細看呢又不太像,這字有點勁道,透著一股子英氣,但是下邊沒有落款呀。
這是誰,誰那麼缺德把我給乘人之危了。
頭暈目眩的某人開始了虛無縹緲的想象。
我這150左右的體重,不得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才能弄得回來,再說光聽說撿屍是撿那喝醉酒的單身小姑娘,沒聽說過撿自己這號油膩大叔的呀。
等等,我去,這臥室房間裡邊那種風格太柔太粉,太刻意,莫不是遇到摳腳大漢兔兒爺了吧!
想到這裡的林雲不禁縮了縮那不能言說的部位,感覺沒什麼問題,那豈不是我那啥他那啥部位了。
五臟六腑一陣翻騰,眼看噁心就要脫口而出,林雲快速的衝進了廁所。
稀里嘩啦,在肚子裡邊釀了一晚上未反向排洩乾淨的東西通通都倒了出來。
吐完的林雲來到洗漱臺,洗了把臉,捧著水漱了口,抬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深深的兩個黑眼圈,好死不死的呢鏡子旁邊掛著一雙早已經乾透的絲襪,我去,這兔兒爺也兔得太徹底了。
林雲又一陣的噁心乾嘔,卻是再也吐不出東西來了,急急忙忙的找到門口,開啟鞋櫃,穿上鞋子,拿了鑰匙,關上門,再反鎖上,慌慌張張的下了樓,為什麼還要拿鑰匙呢,那就是僥倖心理了,要真是她多好呀。
我去,這是沒有電梯的七樓呀,這絕對是兔兒爺了,女人是絕對不能把我這號人弄上七樓的,林雲強忍住了丟鑰匙的衝動,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等搞清楚了,要真是兔兒爺,大爺我讓他兔兒爺都做不成。
MD,這兔兒爺挺有錢呀,林雲在小區裡邊一邊跑,一邊看著周圍,這大約是新城區最好的小區了,在這種三四線城市約莫得上萬一平米的,林雲是行家呀,小區配置,樓房間隔,戶型,朝向,綠地面積這些都是指標呀,最重要的是小區裡面的亭子步道設定這些,包括喬木和灌木品種,都是高檔貨呀。
跑到小區門口的林雲早已經氣喘吁吁了,虛汗淋漓了,這快三百米的距離呀,看起來近,那是用眼睛,跑起來累,是因為必須用腳呀。
加上昨天晚上的酒醉和似夢非夢的策馬奔騰,這孫子最後幾步都是拖著腳出來的,太虛浮了,好了,宿醉倒是醒了,人快要虛脫了。
這孫子,一手支著腰,一手在召計程車,一邊半蜷著身體,一邊大喘氣,額頭還冒著虛汗。
“去哪家醫院?”
上得車來的林雲多半是被司機當成了想去醫院急診科的病人。
“不去醫院,回家。”
“去哪兒?”
“回家!”
林雲回答得斬釘截鐵,這司機耳朵不好嗎?都說了兩遍回家了,還不夠清楚嗎?這孫子倒好,絲毫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任何問題,可不是嗎,回家,多簡單呀!
司機大哥可能覺得有點委屈,但是還是忍不住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要不說人服務行業態度好呢,遇到林雲這種奇葩都沒生氣。
要放東北某些地方小縣城,不但會被趕下車,說不定還要免費附贈這孫子兩腳,回家,你回屁家,我把你拉我家去,孫子,我敢拉,你敢去嗎?
“大哥,你家在哪兒呀!”
“XX區XX街。”
“就是從原來殺雞殺兔子那條街上去?”
殺你大爺的兔子,不要跟我提兔子,你信不信大爺現場給你殺一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