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發資訊是想我了嗎?”
“想你個鬼,你也就那樣,不黑不白的。”
打情罵俏,廢話連篇才是超越普通關係的男女之間的常態,能想起就是最大的在乎,要全是深思熟慮的唯美句子,看起來舒服,想起來累。
“我大後天回家去,早上的車,你後天晚上值班嗎?”
“不值班,我們三個人,間隔兩天一輪。”
林雲聽得這個回答心中暗喜,這貨是明顯食髓知味了。
“那我後天晚上去找你吃晚飯。”
“好呀,你回家帶不帶什麼東西,我有空去給你買好。”
“不用不用。”
再大膽的男人都不應該花女人的錢,這是原則,也是底限。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陳雷都還沒有回來,我去,這貨十有八九是要在外邊過夜了,MD,單身男人可不都這樣嗎,我們是應該唾棄他還是祝福他呢。
“我給你做一首詩吧。”
“可以呀,大才子,要一個好的,不能酸溜溜的那種。”
“稍等片刻。”
這貨開始搜腸刮肚了,他肚子裡邊雖然墨水有限,不過詩這個東西也講個靈感技巧,再加點似是而非的朦朧感,假模假樣的意境就可以了,反正是糊弄人的。
也難怪這貨抱著這種想法,可不是嗎,滿清號稱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一輩子寫了幾千幾萬首詩,當時誰敢說不好呢。
詩這個東西誰寫誰聽誰看很重要,反正寫完就丟了,你還指望它流傳於世嗎?拉到吧,有人說唐詩把所有的格律都寫完了,有那麼點意思,你再寫也只能寫出符合自己情緒和場景的詩,給有限的幾個人看。
現在好多幾千個常用字都認不混全的人都敢號稱詩人,人家還出詩集,你能把它咬來吃了不成,見仁見智罷了,有押韻,有格律,可看起來讀起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情。
我做我的,給喜歡看的女人看,就是自己的事,也不礙別人什麼事情。
“大夢初醒我是誰,午夜無夢又有誰;”
“誰人夢誰我不知,誰又能知我夢誰。”
好不容易壓上韻,就不要跟我說什麼格律了,MD,老子又不是拿來賣錢的,那麼多要求幹嘛。
林半仙寫詩名字都不起,你跟他說格律,這不是抬槓嗎,這跟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一個鳥樣。
這貨寫好發過去。
“你寫的,看起來還不錯,倒是押韻,格律不知道對不對。”
這一點評,這貨立馬二桿子精神上頭了。
“馬醫生,治病的藥是不是能治病就行,你們超聲科檢查肝的時候發現肺有問題是不是不算。俗話說得好,能拔膿就是好膏藥,偉人不也說了嗎,不管黑貓白貓抓到耗子就是好貓。”
一陣胡攪蠻纏的夾七雜八的強行辯白,把偷換概念發揮到了極致。
“哈哈哈,著急上火了吧,來我給你開點下火的藥。”
“好的呀,我要,我要很多很多……”
這貨雖然幹工作不行,腦子倒是轉得極快,馬上抓住了馬醫生話中有低階趣味的空子可鑽,立馬進行反擊。
要是當面說這些話就好了,可以觀察觀察馬醫生的表情,可惜了現在看不到。
“不想和你這種人說話了,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