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式的猛撲上來就連眼裡都見不到活人該有的光。
烏漆嘛黑的臉上也看不出血色來,臭氣熏天,大晚上著實嚇人得很。
小茱莉婭盯著來襲者的一舉一動,看得出來女孩緊張的手指發抖,似乎作為維多利亞長弓手也有著實一段時間沒有肉搏戰的經歷了,不知是為了禮貌,還是為了讓自己放鬆下來,小茱莉婭嘴裡吞吞吐吐回答起了雷納德剛才的問題。
“我小時候的確是在麥田裡長大的,可是後來城裡的有錢人們要擴建紡織廠,不僅強行佔用了我家的田地還把我爹汙衊進了大牢,氣得我媽媽生了一場大病......”
說著,一名人高馬大的惡徒雙手握著根斷掉的鐵水管就朝著茱莉婭的頭頂砸下。
但女孩只是眉頭微微皺起,側身一閃便躲過了帶風的襲擊。
隨即抬起她小巧的靴子向前一絆,來襲男人的笨重身軀受到慣性的影響根本止不住步伐,聽得一聲慘叫被絆倒在地,而後小茱莉婭似乎被戰鬥的緊張激發出了曾經受訓時的記憶。
不等那男人想要再次起身,女孩直接出於本能反應地跳起身來。
只為以最無情的方式一腳踐踏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聽著那人呼吸被中斷“呃!”了一聲,整條脖子都被茱莉婭的靴子踩成了一個不見的直角,雖然女孩嘴裡慌慌張張連連說著“對不起”,但那人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了,大機率是救不回來了。
茱莉婭顯然不喜歡殺人的感覺,但同時也慶幸著自己的身手不比曾經在維多利亞聯合地時要差,至少除了在做家務以外的事情上是的......並且隨著她第一個對手嚥氣,身子也跟著暖和了許多,女孩的呼吸也隨之趨於平穩。
重新擺好架勢的同時,小茱莉婭還不忘把剛才的話題繼續說完。
“為了給媽媽治病,我想過去城市裡打工,雖然多數的工廠已經允許童工參加工作了,但還是拒收女孩子,所以我當時只能謀取一些別的出路,一些......不太光彩的,工作。”
正說著,更多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拿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做武器撲了過來。
茱莉婭連續的後撤閃躲將所有的攻擊一一避讓開來,時而打出去的拳頭雖然不如雷納德的那般有力,但每一拳的速度極快且都直擊對手的要害——眼睛,下顎,胸口,或是脆弱地腋下,拳法絕對算不上是乾淨,但極其的奏效。
在另一邊,雷納德的腳邊已經到了四五個不要命的傢伙,連飯都吃不飽自然脆得像是紙一樣,普遍連雷納德一拳頭都接不下來。
“哈,我還以為維多利亞聯合地是什麼風水寶地呢,聽起來也是惡棍遍地走啊。”雷納德原形畢露之後說話也有點開始不帶腦子,說完便懊惱地一拍腦袋。“不對......我不是故意要說你家鄉的壞話,茱莉婭......”
想要解釋,然而小茱莉婭對此並不在意,而是一邊折斷了某個傢伙的胳膊一邊搖了搖頭回應著。
“沒關係,我也不喜歡以前在倫敦的生活,那些人總是把最髒最亂又最危險的工作留給我......我那時候真的每天每夜都生活得提心吊膽,感覺見到每天早上的太陽都是奢侈。”
話還沒說完,茱莉婭回身飛起一腳正中某個想要偷襲她的流浪漢雙腿之間,將那傢伙瞬間踢成了鬥雞眼。
“不過好在後來遇到了哈蒂小姐......”
說著,雷納德那邊剛好施展出了一個完美的過肩摔,被掄起的惡徒不僅慘叫連連還成為一件趁手的兵刃,砸落在地的同時又將其它靠近過來的傢伙們嚇得連連後退。
“哈蒂?哦對,奧爾西尼家的那位小姐。”雷納德傻笑了幾聲,笑話著自己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有點記不清了。“所以是那位有錢的小姐僱傭了你?讓你來做她的家僕?”
問題剛一出口,卻又從茱莉婭的口中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不,當時我正在執行一個委託,目標就是要暗殺哈蒂小姐......”回憶起曾經,一股複雜的情緒湧上茱莉婭的心頭,有著害羞又有點懷念,同時也不耽誤鎖死某個敵人的喉嚨,手臂交錯的同時也聽見了脖子應聲折斷的響動。
“哈蒂小姐的魔法比我強出太多太多,毫無懸念地就把我抓住了,不過她說是欣賞我死不交代僱主的精神,所以才把我留了下來,還幫我支付了母親治病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