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受傷?那個渾蛋有沒有弄疼你?”
只不過焦急的心情難免使得手指按得太過於用力,不小心便將小茱莉婭的肩膀弄得發痛,看著那女孩皺了皺眼睛。“抱歉。”雷納德反應過來說著道歉的話,鬆開了手又連連加重了今夜的呼吸聲。
滾滾熱氣化作白煙消散在夜色,心中的某種障礙也化為了實質性的枷鎖束縛住沉重的拳頭,雷納德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完全伸展不開。作為雄獅哪有被一群猢猻就這樣欺負的道理,越想越氣,雙手也隨之捏得更緊。
轉動目光死死盯向撲面而來的殺氣,看著一張張滿口爛牙的醜陋面孔宛如食屍鬼般步步逼近。“媽的......在我身邊躲好了茱莉婭,不過是解決一幫臭餓死鬼託生的,用不了多長時間。”
就當雷納德已然顧不上太多,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擊之時。
眼神的餘光似乎瞥見了什麼,讓他驚訝的一愣。
“茱莉婭?”
驚愕地問著,看見那平日裡只負責打掃家務,偶爾拉拉長弓的女孩竟然此時從她身上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卷繃帶。
並非是要包紮傷口,而是異常熟練地纏繞起了自己的雙手,緊密地包裹住手腕來避免接下來的事情讓肌肉和經脈遭受損傷。
一根長繃帶纏住了雙手,中間的連線點被茱莉婭送到嘴邊,以牙齒將其扯斷。
儘管雷納德在街頭打過無數次架,但在這過程中可還沒見過這架勢的女孩子。隨後又見茱莉婭身子傾斜,重心壓在後腿的支撐擺出防禦的姿勢,蓄勢待發雙拳並未完全握緊以來應對不同可能的狀況,以專業的幅度保護著自己的面龐。
就當雷納德想要好奇地問些什麼時,茱莉婭緊張地吞嚥了一下口水,像是反過來想要安慰雷納德似的匆忙說道。
“別擔心雷納德閣下,我曾經在維多利亞擔任僱傭兵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類似的狀況,情況不算是太糟糕。”
難怪如此,雷納德彷彿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難怪茱莉婭不僅射術超出常人而且身法了得,原來曾經是僱傭兵......“僱傭兵!”後知後覺的雷納德差點踉蹌了一下,腦袋像是被人用力錘了一下陣陣發懵。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你的父母都是維多利亞的農民,你家還有一大片小麥田來著?”
兩人的話題聊了起來,不過對方來勢洶洶的地痞無賴以及流浪漢們可沒有雅興一直旁聽下去。
眨眼的功夫便有兩個滿臉鬍子拉碴的成年男人一同朝著雷納德揮著生鏽的砍刀襲擊而來,但雷納德一時的詫異並不代表他放鬆了對敵人的警惕。
嘴裡冷嘁一聲。
“操他媽的......沒看見老子正說話呢嗎!”事已至此雷納德早就忘了該如何偽裝成了一名紳士,自己身上那股痞子氣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來,渾身的肌肉也隨後繃緊,隔著衣料顯露出清晰又結實的輪廓。
朝著距離最近的傢伙一擊刺拳猛地揮打而出,手指的關節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正破開空氣的刀刃,不偏不倚正中男人的面目,聽得巨大的悶響隨即響起,那男人的正臉向內凹陷了進去,整個堅硬的頭骨都好似被拳頭的力量所擊打粉碎。
手指從那張面目上分離帶有點點粘連的血絲。
男人武器脫手的同時也整個人哀嚎著捂著臉向後倒去,而此時此刻另一個襲擊者並未因同伴的倒下受到恐嚇,趁著雷納德專注一邊的空檔,另個男人也已經快要把砍刀嵌進雷納德脖子下方的鎖骨裡。
刀刃破開了厚實的衣料,金屬與皮肉幾乎完全地連線。
但那男人就當以為得手之時,耳邊忽然有陣強風吹過來,雷納德穩住腳跟扭動腰部,一擊手肘帶動全身的力量撞在了來襲者的身上,讓那個骨瘦如柴的男人頓時間失去了平衡,持刀的手也隨即向著高空中不受控制的揚起。
緊接著,雷納德的拳頭橫向擺出,以手化為重錘敲打在那男人的側臉。
其力道讓對方滿臉的鬍渣為之一顫,似乎有大股的煙塵散出,嘴巴里頓時被打出血來,身子則更是原地轉了三圈才忽然倒地。
雷納德這邊開始與這些惡臭的“老鼠們”交起手來的同時,小茱莉婭那邊也迎來了心急的對手們,這群傢伙不知道是欠了聖殿騎士團的羅奇團長多少金子,一個個就像是發瘋了,徹底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