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希爾頓少校的帶領下,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潰了前排的雙手大劍步兵,但當大家看見瓦爾京後排的重灌步兵和漫山遍野的雙手劍士之後,不禁背後發涼。
前方潰退下來的瓦爾京劍士開始衝擊中間的瓦爾京大營,可後排的瓦爾京劍士們並沒有因為前方戰敗開始慌亂。
儘管瓦爾京人十分緊張,握著大劍的雙手不停地滲出汗水,但瓦爾京人優良的戰鬥素質就在此時體現。500人為一個劍士營,每四個劍士營組成一個方陣,大家紛紛壓抑著慌張的心情,緊緊地排列成了方陣。
隨著後面的重灌步兵緩慢前進,瓦爾京人對付重灌騎兵的剋星終於來到了戰場,重灌步兵們扛著五米長的長槍來到了陣地前方。
第一排士兵蹲下,把五米長的矛槍桿擱在了地上。第二排長矛兵又把長矛杆架在了在了第一排士兵的肩上,第三排士兵同樣把長矛杆架在了在了第二排士兵的肩上。
三排整齊的長矛斜指前方,密密麻麻的矛尖在太陽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從遠處看,就好像在俯視著鋼鐵的森林一般。
前排潰退下來輕裝劍士徹底崩潰了,幾千名潰兵向中間大營的方向逃竄,而希爾頓帶領的龍騎團騎兵在後面猛追其後,砍殺不停。
“啟稟皇子殿下,前方的潰兵正在向著大營逃過來了!若讓他們衝擊大營,我們的防線會徹底垮掉的!我們也無法再保衛大營的安全。”
大營正中間的巨型馬車裡,德米特里·羅曼諾夫,瓦爾京的第一皇子,也是第一軍團的指揮官,就在車中。車裡正在上演離奇的一幕,旁邊兩名侍女戰戰兢兢給德米特里遞上各種水果,而德米特里本人則是在悠閒地吃著葡萄。
“慌什麼,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些蠢笨的移動棺材。”德米特里吐出一顆葡萄籽,拿起旁邊的酒杯搖晃了兩下。“前面那些炮灰們是我送給他們的一份小禮物。”
“額……小禮物?”德米特里的副官對這位皇子的作戰計劃一無所知,他只能寄希望於,德米特里今天並沒有喝多,或者說腦子裡進的水還沒那麼多。
“我可是帝國百年一遇的軍事天才,你們這些平庸的凡人當然不能理解我戰役謀劃中的良苦用心,就比如你們知道重灌騎士的弱點嗎?”
德米特里炫耀著說,“這些沉重的鐵棺材只要開始衝鋒就很難在停下來,只要我們激起他們的進攻慾望,再用大量炮灰阻攔他們的衝刺速度,將他們部隊之間的間隔拉近,最後……”
“砰”的一聲,德米特里將酒杯摔在地上,一瞬間酒杯四分五裂撞得粉碎。“最後再把他們引誘到我設計好的槍林陷阱中,啊哈,他們一個人也逃不掉。”
“可是……如果他們不進來呢?”副官依舊還是很是擔心這個計劃是否能按照德米特里的安排,按部就班的實行下去。
“不進來?怎麼可能!那些洛尼西亞的傻子們肯定已經殺上頭了,這個時候誰喊他們回來都是無稽之談。他們連自己的陣型肯定都保持不住。”
副官沉默著點了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個更關鍵性的問題,“那殿下,我們退下來的潰兵怎麼辦?是讓前線開一個口子放他們進來?還是想些什麼辦法重整一下隊伍。”
“放開口子?中軍如果因此潰退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重整的必要了。”德米特里說到這,站了起來,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擺了擺自己的大衣。
“那……”副官已經猜到了德米特里即將下達的命令是什麼。
德米特里薄薄的嘴唇中只是簡簡單單吐出了一個字:“殺!”
副官沉默了一下,但又不敢違抗德米特里的命令,於是立即向下開始立即傳達:“所有潰退下來衝擊大營軍陣者,殺無赦!”
於是剛剛從前線潰退下來的雙手劍士們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留下一命,卻紛紛死在了槍林之下,嚇得他們只能掉頭又向著希爾頓的騎士團奔跑而去。
即使後面的弟兄們再於心不忍,大家也很清楚現在的情況,一旦放他們進來,那麼整個部隊的防線必然瞬間土崩瓦解。
希爾頓看見自己的初步計劃實行成功了,向後高聲喊道,“計劃不變,繼續進行第二階段。”
德米特里走出了馬車,站在車頭望向戰場方向,他發現對方的重甲騎士不僅沒有減速,反而還在提速。德米特里笑了笑,難道對方的指揮官昏過了頭?想直接憑藉著盔甲的堅硬橫衝槍林?
希爾頓當然知道就算是現在目前最堅固的鎧甲也不可能連衝十幾道槍林防線,就在雙方目視已經可以看見對方的時候,希爾頓猛拉韁繩,以幾乎九十度的轉彎角度開始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