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門外計程車兵們用他們的武器在水晶的屏障上用力敲打,可皆是無意義的徒勞。
那些魔法的造物遠要超出想象的堅硬,根本不是人類的金屬所能媲美的存在。
胡安的部隊瞬時間便成為了看不見更碰不到的擺設,在此關頭髮揮不了任何一丁點的作用,而又當胡安漸漸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也如同之前的阿斯托圖公爵一樣陷入了意外的陷阱之時。
又見到他面前的那位“凱撒”摘下了頭頂的禮帽。
讓藏在帽子裡的頭髮裡散落下來,那些被藏起來的頭髮沒有被完全的染黑,偶爾幾根透露著金色的光澤。
落下的髮梢又輕輕朝著兩邊翹起,此時此刻的“凱撒”哪裡還有半點男孩子的模樣,已然變成了一副少女的姿態,說話的語氣也再像是剛才那般深沉,轉眼間便恢復了本音,變得清脆又悅耳。
“好久不見,胡安。”
說著,那少女抬起右手在自己的眼前揮動了一下,那幅散著金光的眼睛也同時發生了變化,剛才的眼神不復存在,轉而變成了一雙較小的翠綠瞳孔。只是依舊冷漠且帶著點點不明顯的傷感。
一邊解開臉上的面巾露出少女熟悉的容顏來,一邊繼續對著胡安說道。
“看起來那些詭計並不全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但凡你的腦袋再聰明一點,都不會讓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雖然那偽裝成凱撒的少女依舊多數的髮絲漆黑,但那幅樣子和聲音讓胡安立刻認出了她的身份。
正是阿斯托圖公爵的妹妹——哈蒂。
這名小偵探的易容術向來運用出奇,只是胡安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今晚親身體驗到這份經歷,同時也清楚著哈蒂的魔法有著怎般的實力,動起手來別說是自己一整支的騎兵部隊,就算是護國軍來了也未必能輕易的制服這隻魔女。
但胡安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情況下,竟然慢慢的冷靜下來,甚至不屑的冷笑出聲。
“所以你到底還是站在‘他’那邊了,我早該想到你根本靠不住,只是沒想到你的背叛會來的如此突然。”
對於胡安的評判,那位少女的反應卻很是淡然,表情放鬆的同時也讓天生微笑的唇角微微翹起。“是你誤會了些什麼,胡安殿下,我從來沒有站到過你這邊,我對於你的野心和規劃從來都不抱有任何的興致,一直以來都只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
說完,淡淡微笑的從少女精緻的面容上消失。
聽得門外聚集的腳步聲和叫喊聲越發的嘈雜,少女立刻將話題帶回到了正規“看在我們兩個畢竟相識那麼長時間的份上,請您告訴我吧,殿下,告訴我格里福內騎士長到底在什麼地方?有些小事,我希望能找他當面聊一聊。”
哈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身著黑衣禮服,修身的裁剪將她窈窕的身姿展露無疑,只是明顯在衣料之下裹了束胸以讓身材更像是男孩。哥特式的皮靴踩出清脆的腳步聲,燕尾的垂擺隨著優雅的步伐輕微的搖擺,繞過方桌向著胡安靠近過去。
就在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過程當中。
胡安每次試圖將手摸向腰間的劍柄或是飛刀,都會讓脖子上架著的劍刃距離面板更近一點。無奈之下,男孩便也只能將雙手微微抬高,作為放棄抵抗的投降姿勢。
短時間的沉默思考之後又終於語氣輕浮的說道。“如今的時代真是古怪,難道說忠誠已經算不上一種美德了嗎?”他完全沒有正面回答哈蒂的提問,而是說著些莫名其妙的感慨,甚至還無奈的嘆氣了幾聲。
“我們的關係曾經那麼要好,親愛的哈蒂......如今把事情變成這幅局面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了,自從你從維多利亞那個蠻夷國家來到教宗國之後,我虧待過所有人,唯獨對你問心無愧,除了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脾氣以外,什麼時候有過對你不好?”
胡安彷彿自言自語的說著,沉浸在自我感動的情緒當中。
也同時分散著哈蒂和馬爾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