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著可能更好的結果,卻又不知道那一天究竟會何時到來,又有可能永遠也不會到來。
有時候,凱撒真的希望自己會在那艘遭遇了海難的船上,希望自己會淹死在那片海里,說不定才是最好的結局。
消極而又無奈的想法讓凱撒的腹中一陣的噁心,那些食物和酒水在胃裡開始翻騰起來,然後他猛地彎下腰,一股作嘔的衝擊感湧上心頭。
過一段時間,說了好多的話都模模糊糊地記不清楚。
夜晚的冷風吹過男孩發熱發燙的臉頰,在翡冷翠城市的街道邊,凱撒扶著一根路燈艱難地嘔吐著。
一股股黃色粘稠的液體從他的嘴裡噴湧而出,散發著酒精刺鼻的味道又嗆進了男孩的鼻腔裡,讓他痛苦難忍。
空中漫天的星辰錶示著時間已經過去許久,早已經度過了零點,來到寂靜的深夜。
路上早已沒有任何的人影,直到兩排淒涼的路燈搖曳的光亮照亮前方的道路。
雷納德站在凱撒的身邊,一隻手拿著男孩的帽子另一隻手拍打著男孩的後背,幫著凱撒將肚子作惡的東西全都儘可能地吐出去。
伴隨著一陣陣的嘔吐聲,凱撒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直到一口氣嘔吐結束,就連胃裡的黏膜都跟著吐了出去才感到稍微舒服了一些。
雷納德將他慢慢扶起,又連連地咂嘴搖頭。
“你就別逞能了我的小伯爵,都這麼晚了哪還能找到回學校的馬車,要我說就在附近租一間旅店房間,等明天一早睡醒了再回去吧。”
雷納德說著,手剛一鬆開,凱撒便立刻站不穩腳跟地搖晃身子,掙扎得跌跌撞撞一番後又倒在了雷納德的懷裡。
“明天……早上,有波吉亞家的內部會議……絕對不能遲到。”凱撒牽強地咬準字音,結果噁心的感覺再次襲來,還好肚子裡已經空空如也才沒有吐到雷納德的鞋上。
而凱撒的話也並沒有動搖雷納德的想法。
“那就更不能回學校了啊小伯爵,這來回的路程你都不如多睡一會兒。”
雷納德語氣不容否決地說著,將雙臂伸到了凱撒的腋下,輕輕將男孩軟綿綿的身子順勢很是輕易地背了起來,並沿著道路向前走去。
當凱撒還試著反抗時,男孩的嘴裡也只能發出微弱的呢喃,像是沒有任何邏輯的夢話一般,雷納德也立刻打斷了他的聲音。
“行了行了,這事你就聽我的!要是出什麼問題我來負責!但你可得抓緊了,因為我好像也有點喝多了……”
就這樣揹著半睡半醒的凱撒一直向前走路,這附近的住房裡全都熄了燈,好不容易找到的旅店全都客滿。
不用猜也能知道,都是在酒吧裡喝的伶仃大醉的年輕們包下了所有的房間,或是休息或是有著其它的企圖。
雷納德只能惱火自己帶凱撒離開得太晚,但又沒有其它的辦法只能繼續向著更遠的地方尋找住處。
這片地區很是偏僻,再加上夜色已深,走了幾個拐角之後也遇不到任何一個能夠問路的行人。
微弱的燈光甚是淒涼,街上的石板路鋪得很平整,但由於年代久遠已經有些破舊了,到處還散落著一些落葉和雜草,隨著冷風擺動形成一幅蕭條的景象。
就在雷納德的雙腿機械又麻木地不斷前行之間,似乎有著一道突兀的人影站在前方的路燈下。
而當雷納德用力眨了眨眼睛後,那道影子卻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覺得是自己喝酒喝出了幻覺,雷納德搖了搖頭除了感慨自己從此要告別掉高濃度烈酒以外,便沒有過多的在意奇怪的感受。
可是繼續揹著凱撒向前走著,古怪的感覺非但沒有消失,反而糾纏而來的越來越多。
聽見那些跟蹤在身後的腳步聲已經不再試圖隱藏,雷納德嘆了口氣,表情嚴肅地回頭看去。
“這是為什麼呢夥計們?是因為我賭贏了你們的錢嗎?還是因為我的這位朋友發現了你們作弊的卑劣手段。”
雷納德問著,看見他的身後不知何處出現了幾位彪形大漢,手持棍棒武器一點點向前逼近。
而當雷納德再次看向身前時,又是剛剛幾個在酒吧裡工作的酒保從路邊陰暗的小巷中鑽了出來,他們的目的明確,顯然是想給從酒吧裡發財的兩人一點點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