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伸進我的口袋裡,有個好東西我要送給你,就當做是你沒有拋棄我的謝禮了。”
切薩雷的表情遲疑了半刻,最後還是按照希爾頓的說法坐過去一點,側身將手伸進了他的白色大衣裡摸索著。
那個隱蔽的口袋上設計了一個精巧的卡扣,能夠有效保證裡面的東西不會因為任何的意外狀況而丟失。
當切薩雷的手指摸索到裡面時,除了一些帶著包裝紙的糖果外還有一個外表順滑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在得到希爾頓肯定的表情後,切薩雷將那東西拿了出來,白色的盒子做工精細,上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天鵝絨毛。
將其開啟後……看見小小的枕墊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
與切薩雷現在手上的九枚銀戒有著本質的區別,那枚顯然為女性設計的戒指簡直是一件極其漂亮的珠寶藝術品。
主體鑲嵌著一顆純潔無瑕的鑽石,完美的弧度和精細的切割使得它上面的每一個小面都能反射出耀眼目光的光線。
就在戒環上還有著如星星般排列著的小鑽石,質感細膩,光澤柔和,讓整枚戒指更加的華麗。
這無疑是枚上好的求婚戒指,沒有女孩能真正拒絕這一份貴重奢侈的禮物,而切薩雷的表情從最初的震驚漸漸轉變成了更為疑惑的神色。
“希爾頓爵士,你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個?”切薩雷不解地問著。
希爾頓挑著他唯一不會痛的眉毛隨口回答著。“這沒什麼好稀奇的,畢竟你總是不知道愛情會在什麼時候和你迎面而來,這就叫有備無患。”
看著切薩雷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握著盒子的手緊張得都要冒出汗來,希爾頓忍著身上的疼繼續說著。
“那女孩心裡受到了那麼大的創傷現在肯定很需要安慰,如果我是你的話切薩雷,我今晚就會挑個安靜的時間去給她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相信我,你肯定會成功的,後續的事情就讓它順其自然,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在反覆的糾結過後,切薩雷閉上雙眼用鼻息重重的嘆出了一口長氣,最終選擇將裝著那枚求婚戒指的盒子關上,放進了自己褲子的口袋裡。
“謝謝你爵士。”切薩雷淡淡地微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一天心甘情願地接受希爾頓在這一方面的幫助。
而希爾頓得意的嘴角也在這一刻更加的上揚了。
“沒關係伯爵,這只是我們互利互惠的開始,說不定以後少不了麻煩。”
就在兩人的話題快要結束之時,建設工程剛剛起步的新卡爾流似乎迎來了一位意料不到的訪客。
一輛馬車壓著跌宕不平的土路揚塵而來,拉著車的馬匹已經被累得直吐舌頭,氣喘吁吁,渾身還帶著流血的傷痕和沾染的塵埃,連跑帶走像是隨時都要累倒在地。
那輛車雖無奢華的裝飾,但同時也不像是平民私人擁有的規格,寬大的車廂簡直像是能同時容納十多人同時坐在裡面一樣。
坐在最前方的車伕雖然也是破衣爛衫,滿臉是灰,身上的衣料滿是破洞,像是剛從戰場上跑出去的一樣,雙眼累得失神。
但從尚存的服飾和臉上留著的鬍鬚樣式來看像是個貴族家室中的僕人。
直到馬車停滯在切薩雷和希爾頓的正對面,那位車伕才立刻累倒在馬車的前扶手上,渾身都沒了力氣,像是昏死了過去。
看著車廂門被緩緩的開啟,裡面最初出來的是幾位穿著破爛,渾身是血是侍從,其中有男也有女,站在車門外的兩側檢查著附近的安全。
接著才從車廂內的陰影中走了一位少女的身型輪廓,由於車廂與地面的距離很高。
而墊腳的臺階在從舊卡爾流逃離時不知道丟到了哪裡,所以僕人們試著抬手將那位少女輕輕地扶下來。
可那女孩卻沒有理會他們的好意,輕輕一躍便跳了下來,似乎也是筋疲力盡,腳尖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還好被旁邊的僕人及時扶住。
希爾頓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那位少女的樣子,只覺得好像有點眼熟……粉色的挑染,翠綠的眼睛,還有那頂獵鹿帽。
“哦,天啊!”希爾頓突然莫名其妙的驚呼把旁邊的切薩雷嚇得一驚。“怎麼了爵士?你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