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蒂聳了聳肩膀,她那桃粉色的髮梢也跟著抖動了一下。
“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沒有前因而平白無故發生的,就比如說您左手的中指側面有著一個不明顯的帶傷凹陷,應該是您小時候長時間練習用非慣用手寫字而導致的。”
哈蒂抬起手指在自己的唇邊輕輕敲打,思索著某種答案。
“這種訓練可以有效地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來隱藏身份,結合您的軍旅生涯,我猜測您的家人……準確來說是您的父親應該是位十分嚴厲的人。”
說到這裡,看見希爾頓的臉色已經發生了微微的變化,只是簡單的一杯酒而已,卻有了不尋常的紅暈。
哈蒂掩面一笑不再繼續說下去。
“不過正如閣下您所說的那樣,這些只不過是我的斗膽猜測而已,若有冒犯,還請原諒。”
哈蒂拉著裙襬壓低了肩膀以示歉意,不過隨後又開口詢問著。
“難得聊得如此高興,還要再來一杯嗎?”
“啊?”希爾頓這才突然發覺自己手中竟然只剩下了一個空酒杯,微微發愣,想起自己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剛要抬頭張望,找些藉口脫身,那位笑容滿面的哈蒂已經用一個眼神叫來了侍從,又拿過了兩杯新的紅酒。
一杯留給自己,一杯遞給希爾頓。
“如果您是新郎陪您暢飲的話,恐怕我只能掃您的興了,畢竟從我有記憶起他就從未喝醉過,也不會陪您多喝兩杯的,不過……”
哈蒂又一次習慣性地將手指抵在唇邊,不經意間向前湊近了一步,讓希爾頓措手不及。
“今天又不是我的好日子,我不介意玩得更開心一點。”
看著哈蒂已經勝券在握的精緻面容,希爾頓皺著的眉頭卻慢慢舒展了開來,他已經明白了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裡果然是個陷阱,差一點就要被這姑娘牽著鼻子走了,希爾頓傲慢地冷哼了一聲。
“實在抱歉,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繼續奉陪。”
希爾頓嚴肅地說著,義正言辭地說著,心中發著毒誓無論對方再說出任何的話,他都絕不會再陪這位美麗的少女喝下一滴的酒精。
他剛要行禮離開,腳下都已經邁出了半步,卻看見哈蒂的唇角已經帶著微笑,微微張開,如風鈴般悅耳的聲音隨後也傳到了他的耳中……
希爾頓不屑,疑惑,然後是反駁。
再回過神時,已經是整整一瓶的紅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