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希爾頓自己的小時候聊到現在的時光,從地表聊到天上,又從歷史聊到了國家文化。
包括愛好,信仰,希爾頓好像從未和人聊過這麼多的話題,越聊越開心,越聊越能得到發洩,沒有就此洩露掉帝國的機密是希爾頓最後堅強的底線。
別說是再找到阿斯托圖的位置,希爾頓連自己現在在哪,都說不清楚了。
他的計劃就此宣告破產,並且在這款紅酒的後勁湧上大腦的瞬間,只覺得風從面龐吹過讓他身心放鬆,腳下的地坪也像是棉花一樣鬆軟。
好奇的低頭先是看見了哈蒂的筒靴,接著是裙襬,夾克衫,女孩依舊微笑的臉蛋,最後是湛藍的天空。
幾名侍從連忙趕來,一邊呼喊著什麼,一邊將希爾頓向著椅子上拖拽。
意識徹底模糊的前一刻,看見哈蒂歪著腦袋向著自己招手告別,接著毫無留念地轉身無情離去,還不忘又拿起一杯新的紅酒,走向其它的男人。
也不知是希爾頓眼花了,還是真的有一隻鷹隼從視線的盡頭展翅飛翔,爪子裡還抓著一隻皮開肉綻的松鼠。
鷹隼再次的經過教學樓的窗外,向著遠方飛去。
一間階梯式教室內,自從學生們離校後這裡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被使用過了,為了避免弄髒婚紗,安雅只是站在門外等候著。
而她的父親勞瑞恩伯爵,則興致滿滿的想要看看自己女兒曾經上課的地方,便東張西望的走了進去。
“都說聖卡爾流的教學質量堪憂,可我看來這個教室還蠻大的嘛,哦!看看這是什麼?
看起來有個小糊塗蛋把書包忘在這裡了,你覺得我應該偷看一下里面裝了什麼嗎?”勞瑞恩伯爵就像是個好奇先生似的,回過頭來還不忘徵求女兒的意見。
不過安雅倒是少見地成為了較為安靜的那一位,她恬靜地站在教室的門外望著父親的身影。“我覺得那位同學不會介意的。”
安雅甜甜的聳了一下肩膀,笑著回答道,沉浸在這份婚禮儀式前最後的親子時光。
只是安雅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似乎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是什麼小動物在走廊裡“嘶嘶”地叫喚,順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看見好像有什麼東西躲在轉角的後面……
看了看自己還在自娛自樂的父親,又看了看那可疑的轉角處。
四下無人。
女孩骨子裡一脈相承的好奇心被激起,抿著嘴唇猶豫沒多久,還是選擇將花束用手臂夾住,雙手提著裙襬向著轉角的方向悄聲又快步跑去,就在即將看清牆後那髒兮兮的東西時……
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東西突然從轉角後冒出頭來。
嚇得安雅下意識站在腳步,想要摸劍,不過腰間自然空無一物。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是個披著修女服的人,那件修女服不僅很髒,尺寸也不合身,大部分的布料都在地上拖著,而且那人的臉上還抹著一層泥巴,說不清是哪裡的泥……
總之帶著一股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