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破爛不堪的手掌上開始長出了稚嫩粉色的新肉，原本骨裂彎曲的手骨也自行扭動了回來，發出癒合的脆響。
雖然灼痛的感覺還在，但切薩雷望著自己漸漸恢復原樣的手掌表情震驚，原本已經失去知覺的幾個手指竟然能夠隨著意識動了起來，這看起來不僅比菌絲更為有效，而且安全許多許多。
“太神奇了……”切薩雷驚訝道。“聖水究竟是什麼東西……這是怎麼做到的？”
切薩雷問著，而拋來的問題似乎讓女孩覺得很是麻煩……伊洛娜不經意間翻了個白眼，抬起手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無奈地嘆息。
“老爺，我以為外面的學校總會教授一些常識性的知識，至少包括，聖水究竟是什麼東西，難道您從來沒有認真聽講過嗎？”
面對伊洛娜的疑惑，男孩搖了搖頭。
“我認真聽了每一堂課，但從沒有人告訴過我聖水的作用，只知道一些在於經文中的歷史性的地位，和在神聖儀式當中的象徵性意味。”
切薩雷並沒有撒謊，聖卡爾流學院並不向任何學生傳授相關的學識，其主要原因也並非由於律法的禁忌。
而是考慮到本校中就讀的三流貴族學生窮其一生也不會有幸進入教堂工作，又擔心提及一些較為高深的真相引得教廷不悅。
所以乾脆便從課本中拋棄了全部與教廷內部相關的學識。
只將一些生活常識，以及未來可以賺錢的各行各業的知識點印入教材，才請到各類不入流又或是從聖三一淘汰下來的貴族教師進行授課。
銀髮的女孩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爺您作為新伯爵，什麼都不知道可不行。”
順著切薩雷的手臂解開更多的繃帶，露出更多更為扭曲可怕的傷口。將髒了的紗布丟向一旁，又換了一塊乾淨的布浸泡在藥水中。
不斷重複著剛才的步驟，一遍又一遍處理著男孩的全身的傷口。
“所謂聖水，就是被教廷的魔法賜福過的水，可以驅邪除魔，治病療傷，洗滌靈魂，強身健體，長生不老，家庭和睦，日進斗金什麼什麼的……
其中大多的說法都是騙人的，實際的作用會讓光屬性以外的魔力失去活性，還有……”
伊洛娜將一抹藥水抹在了切薩雷大臂因從空中墜落而撕開的傷口上。
“還有就是讓還活著的人活得更好，讓已經死了的人死得更加徹底。”
女孩說著又嘆了口氣。
“再多的具體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這種製作聖水的魔法被教廷壟斷，根本不向外界傳授，我也只能模仿著配置出類似的藥水……但完全達不到純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