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也要慶幸於伯爵的身體本質上還是那個年邁的老人,且最初的一劍,已經切開了他心臟的一端。
他明顯有些慌亂了陣腳。
火焰包裹並治癒著男孩,讓切薩雷不再受到低溫的侵擾,同時遏住伯爵的雙翼的動作,飄動的火苗時而遮蔽了“老人”的視線,無賴,但是有效。
“就像是我說的,就算是再精明的獵人……也總有落入圈套的一天!”
切薩雷的血順著手臂流在了劍上,讓血的鮮紅將劍身上鏤刻著的薔薇浸染,彷彿一朵朵紅薔薇綻放開來。
劍刃劃破火焰,被及時抬起的手杖抵擋,抽劍,轉身,直刺!火蛇感應到了主人的呼喚迅速爬回到了切薩雷的身上,纏在了刺向伯爵的利刃之上。
讓血與火包裹這把綻放薔薇的刃,以伯爵疏忽之間,刺入其胸口,深入肋骨,直擊心臟。
情急之下伯爵丟掉了手杖,沾滿羽毛的雙手緊緊抓住住了劍刃和上面的火蛇,在尖端與心臟的肌肉碰觸的瞬間停滯,與切薩雷較著這最後決定生死存留的對決。
“你做不到!”伯爵怒吼著,雙臂的羽毛根根戰慄,全身繃緊了肌肉使著力氣。
“你只是個孩子,你處理不了這件事情!切薩雷,你知道自己失敗的下場會是什麼嗎?你想好該如何面對你那個被家族勢力掌控的弟弟了嗎?
作為沒有大勢力保護的私生子……你會死的很慘的!”
火蛇的嘶鳴聲同樣到達的頂峰,室內的寒流和熱潮形成了一股詭異的現象,彼此糾纏翻滾,讓牆壁都隨之破裂。
幾扇沒有被封住的落地窗在冷熱的劇烈反應下產生了裂痕,隨之破裂開來,讓猛烈的氣流衝向窗外。
將那些飛來飛去惱人不止的烏鴉衝散。
“如果我失敗了……”
切薩雷弱弱的說著,手中的力量卻是不斷地加深,瞳孔中淡黃的顏色愈發明顯,最後閃耀出金色的光澤。
咬緊牙關,渾身的肌肉盡全力繃緊,讓鋒利的刃破開了伯爵的手心,向著心臟一點點的進發……
“如果我失敗了,那就請讓我獨享這份死亡的甘甜吧。”
伯爵的唇角溢位了血來,不是那些粘稠漆黑的菌絲,而是真正的血……紅色的血。
隨著劍刃不斷的深入,他的雙手再也沒有力氣去阻止那份久違的溫暖湧入心房,感受屬於自己的血在體內流淌……
知道血是暖的,才隨後感受到了其餘真實的溫度……原來這房間裡有這麼冷嗎?寒風呼嘯,身子骨老了可經不起這樣凍……
嘴裡吐出了水霧,是呼吸的感受,那些熟悉的皺紋和淤青也都慢慢回到了伯爵的面板上。
還有痛覺,雖然很短暫,也很輕微,但就是有種和多年未久的老友重逢的親切感。伯爵冷哼了一聲,似在發笑,握著劍刃的手完全鬆開任由其鋒芒刺入心臟……
抬起頭來看向切薩雷那雙在無形間發生變化的眼睛。
“切薩雷……你身子裡的另一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