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薩雷身後的伊洛娜則像是被這番話語嚇了一跳,也說不清此時具體的感情變化,反覆糾結當中,臉龐綻放出沒有被切薩雷所發現的紅暈。
氣氛隨著夜晚的天氣也冰到了極點,甚至到了劍拔弩張的程度。
其它的“鴉群”不敢亂動,來回觀望著兩方的態勢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還是安德爾先生嘆了口氣,踏步走到兩方的中間,將其後背交給了切薩雷表明了紳士此刻決定的立場,抬起頭來看向馬上的亞諾什說著。
“眼下還是切薩雷的事情更為重要,依我看,不要讓這件事耽誤太久的時間,可以稍後再讓伯爵閣下親自做定奪,你看如何?”安德爾先生平靜地說著,片刻過後緊張的氛圍緩解了不少。
亞諾什看了看他,又看向切薩雷的臉,眉頭緊緊皺著發出咬牙切齒的聲音……
既沒有表達同意也沒有訴說反對。
“隨意吧,既然安德爾先生您如此善解人意,那我這個壞事做盡的惡種就不管了,以後你們誰還想往田裡送死就儘管去吧。”
不滿的輕哼了一聲,亞諾什提起韁繩調轉馬頭的方向,向著一側的林間頭也不回地離開,很快便消失在暮色當中,也徹底解除了此時緊張的氛圍。
望著他的遠去,安德爾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轉過身來面對著切薩雷將話題引入當下的正題。
“跟我來吧,伯爵已經等候你多時了。”紳士捋著鬍鬚露出和藹的笑容讓切薩雷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了不少,這才慢慢鬆開了伊洛娜的衣袖。
的確正如安德爾先生所說,解決自己身上的菌絲問題才是這趟回程的重中之重,還有和教皇的約定……
哪怕已經到了城堡的城牆下,切薩雷也仍未想到最佳的解決方案,該如何面對伯爵,伯爵又有什麼辦法解決菌絲的難題。
在親眼見到他之前,這些都是未知數。
切薩雷想著,便點了點頭跟在了安德爾的身後走去。
一行人開始沿著蜿蜒的小路向著城堡的大門進發,安德爾在前領路,而伊洛娜和“鴉群”一起護在切薩雷的四周為其保駕護航。
女孩低垂著腦袋,就連僅剩下的右眼也被頭髮遮住,像有心事似的……
“怎麼了嗎?伊洛娜。”
切薩雷安慰似的詢問著,可卻被女孩突然抬起眼神惡狠狠地瞪了一下,甚至讓切薩雷的肩膀都下意識地發顫。
不愧是被亞諾什教育出來最優秀的獵魔人,就連眼神都和那個男人如出一轍,嚇人得很。
伊洛娜眨著眼睛看向了前方的道路,嘴裡很不情願地說著。“謝謝你,但請你下次不要再冒著風險做這種事情了。”
這份道謝聽起來並沒什麼誠意,但切薩雷並不在乎,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任何人再因為這種所謂的規定離開。
聳了聳肩膀,便繼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