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個來割他身上的肉,從腳指頭割到頭皮,還不傷手!”
話一說完,不等切薩雷從詫異中反應過來。那倒在地上裝死的馬爾科瞬時間倒吸一口涼氣,像是一根蓄力的彈簧一樣顧不上疼痛,直接坐起身來。
雖然臉上一副血肉橫飛的樣子,甚至需要捧著手去扶住被錘爛的臉皮,嘴皮更是裂到處是傷,說話都漏風。
“別啊……我的小祖宗啊,我真沒犯那麼大的罪過啊……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一個大男人哭著哀嚎著,要是他骨折的腿和已經鬆垮的臉皮,恨不得跪在地上給兩位死神磕頭。
遇到一個不要命的也就算了,心想著怎麼另一個看起來很是水靈的小姑娘更是畜生!今天可算是栽了……
看著馬爾科態度的轉變,切薩雷不可思議地眨著眼,難以置信的看向安雅,用眼神彷彿在問你是認真的嗎?
而安雅則嘿嘿笑了幾聲,清了清嗓子又壓低了聲音趴在了切薩雷的耳邊小聲說著。
“只是嚇唬一下他而已啦,這不是和你學的嘛,還是老師您教得好。”
切薩雷皺著眉毛不知道這算是誇讚還是諷刺,而馬爾科接下來的話又立刻帶走他的注意力,看向那張慘不忍睹的臉。
如果說剛剛他戴著一副鐵面具的話,那麼現在恐怕就是戴著一副血面具。
身上的那件燕尾服更是毫不意外地被血染得通紅,腥臭無比,也算是報了被捅一刀的仇。
馬爾科雙唇顫抖著,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與切薩雷和安雅對視,閃爍著的情緒既有恐懼也帶著將秘密即將釋放的渴望。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滑過他蒼白的臉頰,顯露出明顯的不安。
直到喘息了許久,馬爾科的嘴裡才似乎模模糊糊說出了一個名字……但聲音低沉沙啞,還帶著血泡翻滾的聲音,根本讓人聽不清楚。
切薩雷的耐心被一點點地消磨,拿過安雅手中的利刃向著馬爾科踏出一步,像是一劍就要向他骨折的腿刺出,嚇得男人連忙向後爬行。
“加西亞!加西亞·奧爾西尼!是他指示我乾的!現在是他,曾經也是他!我一直是他的手下!”
加西亞?是他下的命令想要殺死母親嗎?
切薩雷努力回憶著這個名字,可是記憶中卻是那麼的陌生,似乎從未聽說過,而奧爾西尼這個家族倒是很是耳熟……
不就是掌控宗教國命脈的三大家族之一嗎。
正在苦惱之時,一旁的安雅倒是對這個名字想起了什麼。
“加西亞……我知道這個人。”
安雅並沒有在意外的情緒中沉浸太久,側過身來對著切薩雷解釋著。
“你還記得在聖卡爾流學院時,那個總是討人厭找你麻煩的加侖同學嗎?加西亞……是加侖的叔叔,也是現任奧爾西尼公爵的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