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薩雷記得加侖那個傢伙,但也僅僅限於記得而已,從未細緻地去研究過他的親情人脈,更不知道關於他的叔叔,這個名叫“加西亞”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驚訝於奧爾西尼家族作為教宗國勢力最強大的家族之一,竟然也需要靠著拐賣兒童的買賣作為財富的來路。
又或許……他們家族就是靠著這種來錢的路數,才登上如今的地位的。
切薩雷握劍的手稍稍鬆弛,果然正如他所想這件事情絕非尋常,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牽扯到三大家族之一,這個麻煩確實太大了,大到不可能真正得到解決。
搖了搖腦袋扔掉了那些雜亂無章的頭緒,握緊了劍向前一步對著馬爾科突然刺下。
還好後者反應及時,在驚嚇之餘拖著自己骨折的腿又後退了一寸,讓利刃直直的刺進了泥土之中,只差丁點的距離就刺穿了他的靴子,在他的腳背上扎出一個窟窿。
“繼續說,你不可能只知道這些。”切薩雷將劍拔出又對準了男人的咽喉。“我母親究竟是不是被你們害死的,奧爾西尼家族到底都隱瞞了些什麼……?”
看著那直抵在咽喉的劍芒,馬爾科用力的嚥了一口口水,就連他脖子上的喉結都像是被劍的寒芒卡主了似的,上不去下不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剛要開口解釋些什麼,又是一口嘴裡的浴血吐了出來,吐了滿手,邊痛苦的咳嗽邊顫抖的說著。
“我就是一條拿工錢辦事的狗……奧爾西尼家的人,讓我殺誰我就去殺,辦不成就捱打……就這麼簡單。
當時在翡冷翠,我確實有份工作要刺殺你母親……但失敗了以後,他們就不再用我了……其餘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知啊……”
話斷斷續續不知道說完沒有,反正切薩雷手中的劍是離馬爾科的脖子越來越近了,近到鋒利的邊緣已經和面板貼合,漸漸滲入皮表流出新鮮的血絲。
而這一份瀕死的恐懼似乎也啟用了馬爾科的一些記憶,手腳的肌肉像是死人般抽搐,抖個不停的唇連忙高聲喊道。
“等一下!小祖宗你別激動!”馬爾科那幾乎已經被血染紅,近乎睜不開的雙眼閃爍著求生的光亮,嘴裡被自己的血嗆得連連咳嗽。
“我想起來了!那個叫瑪格麗特的女人,你,你的那個家庭老師……那個教你禮儀課的女人!我想起她是誰了!
她就是接手這份工作的人,你母親一定是被她害死的!我和她交接過情報!她才是你要找的兇手,不是我,是她!是她乾的!”
馬爾科竭盡全力地呼喊著,揮動的雙手不斷做出求饒禱告的手勢,試圖想要將劍刃推出去,可又害怕會適得其反激怒切薩雷。
他的擔心是正確的,切薩雷此時幾乎快要被憤怒衝昏頭腦,強抑制著心中的憤怒不在此時切斷馬爾科的喉嚨。
難以想象馬爾科說的會是真的,那個童年時的家庭教師雖然古板討人厭,但要相信她會是殺害自己母親的兇手還是超出了切薩雷的想象。
不願意接受這份事實,更是不願接受自己的母親竟然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自然的病死。
切薩雷將身體壓得更低,憤怒惡毒的眼神死死盯著馬爾科被拳頭打得破爛不堪的臉龐。“她也是奧爾西尼家族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