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麼,太子殿下於霸州,看上了一個小娘子,為此竟然殺了胡知府全家!”
“不對吧,本人聽說是太子看上了胡氏良田!”
另外一人插嘴。
“管他什麼理由,擅殺無辜這條過跑不了!”
“哼!好一個太子!”
“老天,你怎麼不張開眼睛看看……太子侵吞良田、擅殺無辜、欺壓士紳,置吾等於何地啊!”
朱厚照嘿嘿冷笑了起來。
本宮掌握了幾箱子罪狀,你們想翻案,怕是難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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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想的太簡單了。
戶部員外郎席書的奏章,把弘治皇帝鼻子都氣歪了。
奏言曰:“雪災之生於朝廷,不在諸地;如人元氣內損,然後瘡瘍發於四肢,現在好比朝廷為元氣,諸地為四肢,怎能捨致毒之本,而專治四肢之末呢?
現在皇莊供應數位於往年,冗食官有數千,投充校尉有數萬。織造頻繁,升賞過度,太子奪小民之田,宦官增遣不已。屢興冤獄,刑官亦不敢申,致使名器大濫。
今治霸州府官吏之罪,正是“豺狼當道,安問狐狸”。乞望裁除弊政,去大害,舉大政。
臣請太子謝罪,躬反思己身!”
朱厚照的鼻子也氣歪了。
舉薦胡獻的吏部尚書馬文升都不敢嘰歪,你戶部竟然敢出來挑場子?
吃了熊心豹子膽吧!
朱厚照用腳丫子想了一會兒,得出了結論。
這件事,魯王是不敢的!
憑這廝有個風吹草動,就嚷嚷著要出家為僧,遁入空門,就可以知道這個膽小鬼不敢。
至於張氏兄弟二人,更不敢!
他們最大的依仗,是來自於帝室的尊嚴。
他們最擅長的,是去皇后面前哭一場!
所以,此事必是孔府所為。
衍聖公!
也只有衍聖公,才有這麼大的能量,才能迅速調動輿論。
朱厚照微笑起來,姓孔的,這一次打痛了你嗎?大半個霸州府的地丟了,很心疼吧!
嘿嘿,你以為來一通天命學說,來一通罪在帝躬就有效了?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