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說李陵遊不在意的東西,別人也不許去爭取。
即便是李閥,也有許多能力方面不入帝國法眼,但一樣是閥中血親的年輕人,他們的能力和眼界,也還是要超過大部分的寒門小戶術士的,他們也需要事業和未來。
因此,李陵遊隨即就多出了幾十個隸屬凌波侯府的屬下,帶著上百的李閥旁支、外系族人,去“凌波島”打拼了。
修建府邸莊園城池,招募瀛族人員,開發島嶼,與大洋帝國對接諸多事務,這樣複雜而持久的過程,總會培養一些人手出來。
李陵遊可沒有半點喜慶的感覺,相反,他還有種被家族遺棄的不好體驗:
“這是分家了嗎?我都還沒有成家呢!”
李大薊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說啥呢,你該幹啥還是幹啥,不就是多頂著一個頭銜嘛,只有遇到大洋帝國重大慶典這類事情,你需要過去當個吉祥物,露露面而已,其他事情,你今後慢慢接手不遲。”
李橘白也含笑看著李陵遊:
“十八郎,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怎麼在你這就是苦差事了?沒了察院的差事,有大洋帝國給你俸祿啊,混吃等死還有侯爵的俸祿,你還嫌不夠啊?”
一說到察院的工作沒了,李陵遊就有些鬱悶:
“我還是喜歡跟著威靈兄東跑西跑,那樣更有意思啊。”
李元明憐憫地看著李陵遊:
“十八郎啊,不是我打擊你,你看你威靈兄,已經看到高階的後期了,說不定等兩年,就是頂級術士了。
頂級術士,帝國方面都不會隨意安排小事情,你今後就算想幫他,都已經不合格了,你只是拖油瓶添亂罷了。”
李陵遊立即沒了氣焰,感覺酒水都苦澀割喉了。
因為他知道,很快他就要去冠軍城,參加慕容當歸的登基大典了。
姑且不說李陵遊要去冠軍城,威靈是斷然不會有興趣的。
帝國禮部會安排什麼官員去觀禮,各部會不會派人去接洽今後相關的交流溝通,那也是威靈這樣的小官員不感興趣的。
該有的應酬都對付完畢,他就開始潛心修行。
現任教宗的窺視,不知在何處沉睡的訶子的潛在威脅,以及自身承載體的隱患,讓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刻意去提高能力。
但修行或許也是一種刻意的逃避。
他其實並未從自身身份中走出來。
對自身身份存在諸多不確定的,除了威靈,當然還有安格斯。
其實就在他在源靈世界和威靈對話以後,返回榮光之城的中途,就去帕特邦的大神廟,見了那位老人。
具有了原教宗格利高列的所有記憶,他自然對那位娑羅子神侍,不會淺薄地認為,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將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神主教會的虔信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