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演,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殘廢!”鄭枷在心中冷冷說了一聲,然後看向臺上的四位老者。
鄭正走上主裁判區,清了清嗓子,尖銳的聲音立馬傳遍整個對戰區。
“各位族人請離生死擂五十米開外,否則受傷一概自行處理!”一句說完,圍上來的人紛紛後退,給裁判區的四位老者讓開了清晰的視角。
“自六天前,外族弟子鄭枷將內族弟子鄭空打成多處骨折,如今鄭枷要求以生死擂的形式避免族規懲罰,但鄭空在身受重傷時卻接受來自鄭枷的挑戰,經族長的考量,擂臺不得以鄭空死亡為結局。生死擂,現在,戰擂!”說完鄭正退到四位老者身後,為其讓出觀戰的視線。
此話一出,鄭枷皺緊了眉,這句話也就是說,生死擂生死擂,你生我死的戰擂。難不成一向以“絕對公平”著稱的族長會偏袒鄭空?
隨著戰鼓的響起,鄭空一瘸一拐地朝著鄭枷衝了過來,這一瘸一拐當然是裝出來的,為的就是掩人耳目,可就在那帶著石膏的手臂揮之將來的時候,其速度又突然變快了許多,鄭枷當然能躲閃掉,但是沒注意的是,自己本就滿是補丁的衣服被什麼東西給割破了。
兩人一進一退,一攻一躲,擂臺外的戰鼓愈擊愈烈,擊得區內觀戰的人熱血沸騰,鄭空的攻勢也就愈加猛烈。
躲閃了三十多個回合之後,鄭枷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撕去了大半。
“什麼?難道那個石膏,有機關嗎?”鄭枷想著鄭空怎麼耍滑,就算石膏可以當做鈍器來使用,也不可能把衣服給撕得一片又一片吧。
幾個躲閃之間,鄭枷才發現那石膏的末端,也就是鄭空的手部,上面有個長窄的凹槽,凹槽裡面好像還透露著一把透明的短劍。
“好傢伙,看我今天不卸下你偽裝的面具!”鄭枷心中主意打定,一定要把這兩個石膏給打碎,讓所有人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下三濫的東西。
只見鄭枷縱身一躍,一腳點在鄭空天靈蓋上,另一隻腳往後腦勺拍了下去。
鄭空一手一腳被打上石膏,動作哪有那麼靈活,腦子被別人用腳底板拍了一下,頓時就失去平衡,臥倒在地上。
優雅地落在臺面上,鄭珈立馬轉過身子正對著此時背部朝天的鄭空。
就在鄭枷立馬飛身上去想要把那石膏拆下來的時候,只見鄭空一個翻身,再是鯉魚打挺,藉著衝勢,手上的石膏劈頭蓋臉地砸將下來。
兩世為人的鄭珈,戰鬥經驗哪裡是鄭空可以比得了的?一個迴旋,將那迎來的石膏給踢飛了出去。
果不其然,鄭空的那隻被打上石膏的手上不知為什麼一直握著,彷彿是抓著什麼東西一樣。
鄭空心裡大喊一聲不好,當下也沒能想那麼多,催動著身體的元氣,手上的短劍帶著犀利的劍氣向著鄭枷刺去。只見鄭枷將元氣匯聚於雙手,一手抓住鄭空拿著短刀的手,一手作刀朝著他的脖子砍去。
鄭空在內族的地位比較靠前,除了身世以外,更多的還是靠自己的這個腦子,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連這打上石膏的右腿也安裝了機關。
在鄭枷的手就要劈過來時,鄭空一腳側踢而上。
而就在鄭枷劈中鄭空脖子的同時,鄭空帶著石膏的腿也命中了鄭枷的右太陽穴上,在踢中的一瞬間,那石膏表面還被噴擠出一股淡淡的綠色氣體……
結局是鄭空倒地不起,口吐白沫,而鄭枷聞到一股怪怪的氣味後,一時之間覺得精神恍惚,雙腿有點站不穩,甚至是眼前所看到的事物都虛晃了起來,最後一個踉蹌,跪倒在地上……
使勁地晃了幾下腦袋之後,鄭枷便入定打坐了起來,幾次吞吐著天地精氣,少頃,氣定神閒之後,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似乎有什麼汙濁之氣被他從鼻腔中排出體外……
所有人看呆了,鄭空停留在一重山力級有一段時間了,再怎麼說也都比鄭枷這個剛過成年的半大小子修煉的時間要長啊!
整場戰鬥下來,除了扯破了點衣服以外,鄭枷甚至是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反觀鄭空,這躺在地上口吐白沫,脖子受擊,多半是要全身不遂了。
“這小子有點東西啊,不愧是鄭桀燎之子,只可惜,可惜了一代翹楚,唉......”族長讚美了一聲鄭枷,同時也對曾經作為天才的鄭桀燎感到惋惜。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場上的貓膩,可族長和三大長老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各自對鄭枷加以讚許之後,還沒等鄭正公佈生死擂結果,族長就先說話了:
“枷兒,你父親近來可好?”
鄭枷從打坐狀態甦醒過來,先是對族長鞠了一躬,再回答道:“父親近來無恙,多謝族長關心。”
“好,這些年,家族虧待你們一家了。即日起,你鄭枷一家就搬到內族來居住吧,你將來可願為族中效生死之力?”
“族長您這話就言重了!鄭枷生於鄭家,此處即為根,死亦是鄭家之鬼,何來可願一說?”
幾聲爽朗地笑聲過後,族長鄭鷹銘一把閃現到鄭枷面前,扶正他的身體,一隻老手在鄭枷的手上揉捏著,道:“好,那就好!我族又出一個可造之材!老天果然眷顧我鄭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