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苛慝魔鬼般的皮囊,變態般的行為,如今遇到漂亮仙子。宮不易的心裡完全沒有了害怕,倒是格外的開心和好奇。
開門見山:“我叫宮不易,仙子芳名?”
仙子扭捏著水桶狀的腰肢,白皙短粗的左手別在腰間,左右手腕纏繞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後來才知曉那是畫地為牢的索靈絲,但見仙子彎度九十的右臂托起掌中的七色琥珀暖瓶瞬間隱去後,一步一步地款款走來,這種景象就像是無數朵牡丹凝聚成人形逐漸地飄向自己,靚麗鮮豔,熱情豪放,讓宮不易不免生出幾分期待和非分。
仙子貼在宮不易身軀上黏來黏去後又輕輕地撫摸著他臉部的肌膚,圓潤嬌嫩如蒸熟的雞蛋光滑細膩無一絲細紋,嫣紅的指甲散發濃厚的花香而令人迷醉,微微挑起的嘴角卻露出壞壞的笑容,不是那種讓人美的窒息的感覺,而是一種戲弄挑撥的魅笑,不客氣道:“又黃又黑又粗又糙的肌膚。”
如同硃砂的厚重嫩唇快速地撮了兩三下,才發覺她的內唇裡含著幾個白色水泡,說起話來也不覺得磨嘴嗎?鼻樑筆直,弧線明朗,可鼻孔確實夠大的,如?如?大小如如黑色眼珠子,鼻孔換出來的氣,溫熱的能灼燒人臉,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仙家?
扭捏姿態,媚聲道:“這宇宙洪荒之內,你的肌膚是本仙見過差到極致的。”
“天,天生的。”
“本仙修復修復。”
“換了皮,父王和母妃不認識。”
傲嬌地哼了一聲。
“你還能見到你的父王和母妃嗎?說什麼大話?真是逗人。”
真話傷人心。
華美的衣衫遮住白如雪的酮體,可婀娜曼妙的形體卻讓人的心跳加快速度,振幅變寬,那傲人的小白兔粘著自己胸腔,熾熱的感覺讓乾澀的喉嚨不受控的跳動,黏黏的唾液滋潤緩和突來的燥熱,宮不易結結巴巴:“仙,子貴,貴,貴姓?”
暈滿雙頰的紅色倒是沒有讓宮不易有任何反應,圓潤的軀體脫離宮不易,微蜷的素手輕輕地貼著粉唇淺淺地笑了一聲,說:“又是個小屁孩。”
“本王二十有八,不是孩子。”想了想又說:“當然,與仙子相較,絕對是孩子,說不定是嬰兒。”
“你還有挺有意思的。”
“對了,別家的小傢伙都喚本仙仙子。”
“我也……,尊稱,尊稱您仙子?”
“你是結巴嗎?”
宮不易恍然大悟,原來見到貌美女子會害羞,這種情形似乎與自己性格不符。總之,不能直白到自己被美麗的外象迷惑,這忒丟人,連連回應:“不是,本王不是。”
仙子上下打量宮不易,這裡摸摸糙手,那裡抓抓衣衫,又捏捏背上肉肉,又黏在宮不易身上嗅來嗅去,不悅道:“的確是個異類,而且這衣衫真是破爛,你是被打了嗎?”
“沒有。”
其實是自己不願意脫掉一層一層皮,被那詭異的小孩施法強行撕成絮絮,這才出現數不清的洞洞,再加一條一條的碎布,總之,就是一件乞丐服。
“不逗你了,隨本仙進來。”
宮不易實覺這仙子真是隨性。
問題還沒有得到回應,就拉著自己進了斷塵宮。
外面是青綠色岩石堆砌而成的表象,裡面是金色和白色相得益彰的裝飾風格,白色樑柱撐起來整個宮闕,層高大約五六丈,空間大到上面可以玩玩雜耍了,正殿牆面上精磨細雕了一叢一叢各種顏色的彼岸花,大殿四周也佈滿了不同顏色的鮮花,粉色的,白色的,淺黃色的,不計其數,看起來這蘭蕊仙子鍾情於彼岸花,女人是花,性情亦如花,是有道理的。
在王者大陸中的大秦國時代,人族的生活方式是“設之曰筵,坐之曰席”的席地而坐方式,這正廳的桌椅特徵都是低矮型,蘭蕊仙子盤腿而坐,招呼道:“小弟弟,隨坐。”
適應著生存,宮不易也盤膝落座在正殿左側的蒲團上,案上放置兩盤鮮果,紅色葡萄和水嫩西瓜,還有白色酒壺和白色小盞。
仙子伸手間那酒壺隨著她的意志開始向面前的小盞中徐徐地斟滿酒水。
“一定餓了,先用鮮果填填肚子,在用瓊漿玉液潤潤燥熱。”
宮不易小心翼翼拿起一牙西瓜三下五除二啃光,又一口一口飲盡三四盞玉液,之後禮貌回應:“叫,叫姐姐,蘭蕊仙子不會介意?”
“隨意,只要小弟弟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