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殘忍。
“這仙子是個暴脾氣?”
“脾氣不好,還是個殺人狂魔。”
“怪不得一個仙子,竟然在魔域,跟她的品性有關。”
“你不要再口無遮攔了,仙子要是暗查,絕對能聽見的。”
宮不易捂住嘴巴,說:“不會被殺了?”
“你怕嗎?”
宮不盈依然納悶,不過得好好說道說道:“你真是個傻子,本王都知道自己死了,死了的凡人,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有本事你就揹著本王進去。”
“還有什麼出不了忘川,本王壓根不想出去。”
“求求你們別讓本王重生,也別讓本王離開忘川,不,在這亡域冥境哪個旮旯,本王都願意留下。”
想的真是一套一套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資本。
黑魔沒見過這種不講理不知趣的,可這位凡人還是有區別的。且不說身份,可也不可違逆魔使行令,還是畢恭畢敬:“凡域間多少帝王將相,商賈大家,有頭有臉的人死後都要從這頭走到那頭,從沒有死人坐著嬌子過去的?想要如此做派,那下官去稟報苛慝大人。”
一聽見是那變態,宮不易就歇菜了,說:“算了,我也不為難你,你還是將本王化作一團氣納入你?”
指著腰間別著的藍色的小瓶子,說:“把本王裝在這個裡面,怎麼樣?”
“這?”
“你那魔令中,沒有規定是不可以的,對嗎?”
這魔使思來想去,似乎?確實?沒有此項明文,再言此人不能怠慢。為萬無一失,隨即從袖中取出魔使行令,核對之後而閉目虔心默讀,說:“下官沒有違令。”於是又將宮不易納入瓶中,閃至忘川門口,卻被頭陣的妖兵攔截,說:“排隊。”
“對不住,對不住,這裡面裝的是一個奇怪的異靈,苛慝大人讓親自交付仙子。”
隨手取出苛慝授令,讓妖兵過目。
“再有此事,讓苛慝大人出具兩份,一份給小妖,如此一來,就不會將你攔下。”
“回去就將妖使建議稟告。”
“進去吧。”
“謝謝。”
擺弄魔使是有代價的,這剛剛進入忘川,宮不易又被這記仇的魔使狠狠的甩在地上,那磕著地面的骨頭都快碰碎了,還是滾了好幾圈才安定,自己知道活該,可還是賤嘴不饒人:“小心眼,公報私仇,本王記住你了。”
“這是行令。”
“扯淡。”
當宮不易慢慢起身後,又一次被迷住,這裡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整個空間被白色通透的雲霧籠罩,輕薄如紗的霧氣濛濛撲在臉上格外清爽深潤,這裡的地面與青瞑路一般都是青綠色的,一眼望去,整個空間僅有這麼一條幽靜的青綠色小路,道路中央有一座數不清楚臺階的拱橋,清澈見底的池水從橋下潺潺流過,橋的另一頭的半空中懸掛著一塊墨綠色的岩石,寫著三生石三個大字,被高大挺拔的一棵紅楓擁抱,美的像是畫師筆下的古畫,抬頭仰視是一間青綠色岩石堆砌的兩層宮闕,而面前十米之處是一座三層的墨綠色的石臺,上面是一座六角石亭,簷坊上寫著郁穆臺三字,整體風格簡約質樸,典雅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