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孤身一人,渾身又帶著些酒氣,想來是在麟德殿中被群臣敬了不少酒水。
他的酒量自己心知肚明,雖算不上一杯就倒,但也不是什麼海量。
如果不用內力壓住酒勁,頂多十來杯酒,陛下就有些扛不住了。
恰巧師尊和師叔這幾日又睡在自己殿中,若是陛下他一不小心把其中一人認作自己,藉著酒意,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裡,白清兒嘴角漸漸勾起一絲圓潤的弧度來,那模樣,簡直像一隻算計成功了的小狐狸。
若真如自己料想的一般,那就不枉自己勸師姐這段時間以孝順為名,讓師尊住在宮中,有花費這麼多心力來佈局了。
白清兒在心中暗自想到。
如果陛下他把師尊收入後宮,那麼婠兒師姐就不能再如現在這般了,這後宮一切,將以師尊為主。
她這般想著的同時,腳步不停,距離清秋殿也越來越近。
還未進殿,白清兒便憑藉著七品武者敏銳的五感,察覺到清秋殿內的隱隱動靜,臉上一抹嫣紅一閃而逝。
她不動聲色的對兩名宮女說道:
“詩云,秀煙,你們兩人在殿外候著,本宮進去瞧一瞧。”
聽到白清兒這般說,無論是詩云,還是秀煙,都在心頭鬆了一口氣。
她們能成為天子寵妃的侍女,腦子並不傻,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
如今白清兒主動讓兩人避開這種事,她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讓兩名宮女在殿外候著,白清兒披著一身火紅的狐皮大氅,走入清秋殿中。
繞過影壁,入目所見,讓她也不由雙頰微紅,在心中輕啐了一聲。
定了定心神,方訝聲道:
“聖上,師尊,還有師叔,你,你們怎麼……”
那模樣,堪稱惟妙惟肖。
床榻上的祝玉妍和鄒婉清聞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倉皇間轉頭望去,卻見影壁一側,一名絕色美人正手捂檀口,一臉驚訝的瞧向這邊。
那美人膚如凝脂,長髮如瀑,不是白清兒又是誰?
兩人目瞪口呆,祝玉妍更是羞不可遏,扯下被子連頭一塊緊緊矇住,活脫脫好似一隻掩耳盜鈴的鴕鳥。
被自己徒弟捉姦在床,這日後要是傳出去,她還有什麼臉面?
白清兒瞪了趙鈺一眼,帶著哭腔說道:
“陛下,那可是臣妾的師尊和師叔啊,您怎麼可以……”
此時趙鈺的酒意已經完全散去,腦中可謂清醒無比,此時見白清兒這般說,心中忽的一動,想起往日白清兒曾在無意間對自己說過的話語,心下頓時有些恍然。
原來這妖女早先就在算計自己師尊了,甚至順帶著把自己也給算計進去了!
想到這裡,趙鈺心中哭笑不得,揮手一掃,幾縷指風射出,將白清兒渾身要穴點了。
“陛下,你這是,要殺臣妾滅口嗎?”
白清兒臉上露出泫然欲泣的神色來。
趙鈺也不理她,扭頭對一旁作鴕鳥狀的祝玉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