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師妹,都怪她!
想到自己如今這般模樣,都是因師妹而起,又想到今日之事盡數落入師妹眼中,祝玉妍心頭頓時又羞又氣。
一個報復的念頭從她的心底浮現而出,祝玉妍銀牙一咬,湊到趙鈺耳旁,吃吃笑道:
“小賊,你若是把鄒師妹也給吃了,本座就暫且不計較今日之事。”
她總要把鄒師妹也給拉下水,這心裡方能平衡些許。
趙鈺訝異的看了祝玉妍一眼,見麗人不似作偽,方才笑道:
“朕向來不挑食的,既然玉妍這般說,那朕自然不會拒絕。”
說罷,在麗人的悶哼聲中,翻身下床,就這般走到鄒婉清身旁,笑問道:
“不知夫人,可願與朕同床共枕否?”
此時的鄒婉清,渾身早已如棉花一般癱軟無力,見趙鈺詢問,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默默低下頭去。
趙鈺見狀,哈哈一笑,俯下身,只雙手一抄,便在低呼聲中將對方攔腰抱起。
不多時,方才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殿內再度響起錚錚琵琶之聲。
但見: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卻說暖春閣中,陰婠婠諸女彈琴的彈琴,跳舞的跳舞,或是鼓瑟,或是吹笙,眾女間可謂談笑風生,一片其樂融融。
忽然,白清兒的貼身宮女詩云匆匆走到她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白清兒俏臉上訝色一閃而過,望了望四周,見周圍眾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方才低聲問道:
“此言當真?”
詩云點了點頭,低聲道:“娘娘,秀煙她就在殿外。要不,您還是回宮看一看吧?”
白清兒示意她稍安勿躁,自己起身走到陰婠婠面前,低聲道:
“師姐,師妹我今日有些酒醉,就不多陪師姐和諸位姐妹了。”
陰婠婠看了白清兒一眼,不疑有他。
“師妹既是酒醉,那就早早回去休息。回去後記得讓下人們給你做些醒酒的湯食,然後再睡不遲,否則明天起來會頭疼的。”
“多謝師姐提醒,師妹記住了。”
隨即,她向眾人告罪一聲,與詩云一道出了暖春閣。
暖春閣外,守殿宮女秀煙見到白清兒等人出了殿門,連忙走到她的身前,先行了一禮,隨即說道:
“娘娘,陛下他孤身一人來到殿外,奴婢想攔也攔不住,無奈之下,只得來找娘娘了。”
白清兒冰雪聰明,見她這般說,心中已有幾分瞭然,又問了問細節,方才下了決定。
“走,速速回宮。”
去往清秋殿的路上,白清兒開始在心中思忖起其中的利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