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信濤更加羞惱,他從未見過哪個姑娘家的能如此不知羞恥。
果然,這女子就該躲在男人身下,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才是,不然這世間要女子有何用?
就在親信濤要動怒之時,一個穿著官服的男子卻出現了。
“是何人報的官啊?”
來人正是縣丞,本來說這種事情應該由衙役他們出手才是,可他聽外人說是那姓秦的少爺,這才想著親自出馬看上一二,也好撈些好處。
最為不巧的是他們的縣令突然有事,特向朝廷准假一日,這才未能現身,不過他作為一縣之丞還是有一定職權的。
秦信濤也顧不得那些了,他就像是找到了跳板一般,一臉討好。
他的言語之間更是激動,竟不由分說顛倒黑白:
“大人,您來的正好!前些日子我去沈家提親她們沒同意,小的本想向沈小姐賠罪,可誰想她並不接受,反而報復於我,還請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縣丞並未著急回話,他的目光停留在了秦信濤那隻已被折斷的胳膊上,眉頭緊鎖,對此心生費解。
“手可是被這位姑娘弄斷了?”
秦信濤如聞特赦一般,立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是是是,大人,請您明查!”
想來秦家的地位並不算差,相信這縣丞也不會不給自己面子,大不了事成之後再給些好處便是。
事實證明縣丞是認得這秦信濤的,又不好得罪,只能先想法子將人帶走。
就在這名縣丞打算給沈紅鸞定罪之時,唐劍秋現身,發出瞭如履薄冰的吼聲:“依我看這手斷的好!”
一瞬間,街頭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到了唐劍秋身上,沈紅鸞回頭望去,身後不知何時站著一人。
那一身醒目的赤色蟒袍,鸞帶束腰,氣宇軒昂,配繡春刀,威武而又俊秀,神色之間透著成熟清冷。
清風從中吹拂而過,吹起他的紅袍,唐劍秋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向前走去,而後站在沈紅鸞面前,並將她護在身後。
“您是掌管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唐大人?”
縣丞一眼就認出來了唐劍秋的身份,對此他很是恐懼。
他有聽說過唐劍秋的事情,雖做過不少好事,可即便如此也難以掩蓋北鎮撫司是個吃人地方的事實!
唐劍秋抬了抬下巴,接著將視線放到了縣丞身上,輕聲冷語,道:“正是,這位出手的女子乃是當朝從三品將軍沈紅鸞,孰輕孰重不用我去說吧?”
縣丞一聽瞬間會意,他只知道沈紅鸞有官吏在身,可對於她是從三品大將軍之事全然不知啊!
“哎呦喂!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小人真不知您就是沈將軍啊,不然也不會……”
縣丞正要賠笑,沈紅鸞卻不吃這一套,如寒冰般的雙瞳浮現出一道冷意。
他對任何以人皆是如此,只有對唐劍秋才會有所不同。
唐劍秋極力維護,他是見不得別人欺負沈紅鸞的,於是將矛頭先指向縣丞:“我且問你,這秦家弟子公然調戲我婚前紅顏,又該如何啊?”
兩人雖未定下婚約,可在他心中早已把她當成了這是未過門的妻子,唐劍秋認為這般稱呼並無不妥。
縣丞大驚,他怒眉一橫,伸手指著秦信濤,當眾斥著他的不是: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唐大人的婚前紅顏你也敢動!如今只是折你一條胳膊以施薄懲,你怎如此厚顏無恥顛倒是非混淆黑白!”
要說這秦信濤說話也是硬氣,他實在是心有不服,便衝著唐劍秋吼道:“唐大人!您並未向沈家提親何來婚前紅顏一說?”
“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本鎮撫婚配與否難道還得與你知會一聲不成?”
唐劍秋只是一句話就將他堵死,秦信濤自知理虧,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