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倆的身形本就相似,真要計劃起來才叫水到渠成。
如今這一切全都隨著劉管家的死而變成了無人知道的秘密,即便他唐劍秋再怎麼英明神武也料想不到。
一品大將軍本打算前往北鎮撫司找唐劍秋討回公道,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妥,因為他多少了解到唐劍秋之性,於是又去往皇宮告到皇上駕前。
一品大將軍老淚縱橫,儼然一副痛失愛妾的樣子,跪趴在地聲淚俱下的向朱由校哭訴:
“陛下!臣要控訴唐劍秋查案不力,以至於現在案情無人問津,都說那唐劍秋公正無私,不畏強權,可此案到現在毫無進展,這又該如何解釋?”
“唐卿分身乏術,又怎能全然顧及?朕理解你急於擒兇關心則亂,如今京城發生如此血案,受害者更是一品大將軍府中之人,唐劍秋也該立理當查辦才是。”
馬父悲憤不已,他藉著一品大將軍先前說的那些,在原有的基礎上補充一句:
“皇上,恕老臣斗膽進言,那蘇景用景刀殺死了老臣唯一的兒!求陛下為老臣做主!”
聞言,朱由校大驚,似乎不敢相信這犯下如此大錯的人竟是蘇景。
“你所說的可是首輔之子蘇景?”
馬父痛心疾首,他連連點頭,眼眶飽含熱淚,“正是,整個蘇府都知蘇景殺了我兒,那首輔更是有徇私枉法之嫌,竟然縱容他的兒子胡作非為,老臣實在無法原諒!
蘇景錯殺犬子首輔不予追究,老臣懷疑唐劍秋有意放跑蘇景,我們馬家效忠於朝廷,而如今犬子又無端被殺,
唐劍秋身為地方鎮撫使卻任由兇手逍遙法外,而他更是皇上信任的鎮撫使,理當報銷朝廷,可如今他卻不管不顧,老臣斗膽問陛下,留他這一官位又有何用?”
“這……”
似乎認為這還遠遠不夠,馬父更是在原有的基礎補充了一句:“何況現場還留下紅花一物,最為重要的是,此物並不是常人所有,
更讓老臣無法想象的是,蘇景房中亦有此物,因此老臣斷定那廝就是紅花一案的罪魁禍首!”
朱由校被徹底激怒,本打算將蘇景治罪卻又考慮到或有欠妥之處,而後將視線放到站立在一旁的魏忠賢身上,想著問問魏公的意思。
“豈有此理!蘇思卿和唐劍秋怎可如此糊塗!魏忠賢,你認為此案當如何啊?”
“陛下,咱家以為這皇權之下,人命猶如螻蟻,可踩可壓,陛下亦要把握好當下才是,何況這根本在於保持統治地位啊!”
魏忠賢一番話已經很明白了,該辦的時候還是要辦,切勿心慈手軟,以免壞了大事。
聽到這朱由校心中已有答案,隨即下聖旨:
“來人!傳朕旨意將蘇景收押,三日之內若是找不出證據便以殺人之罪依法處置!
倘若唐劍秋敢抗旨不尊,或有徇私枉法之嫌將蘇景縱放,那麼唐劍秋就要為蘇景抵命!”
聖旨很快就傳到了唐劍秋那,身處北鎮撫司的唐劍秋很不是滋味,尤其在接到傳旨太監宣讀的內容時更是煩悶,此案已到了毫無轉還的餘地。
真是沒有想到兩人居然會使出這麼一招,如此以來可就麻煩了!
前世,蘇景因冤案押入大牢,雖因為郡主求情這才免了死罪,卻因此揹負了千古罵名,蘇家的地位就此一落千長。
蘇伯父作為首輔臉上也掛不住,無論是否冤枉都更改不了這一事實。
那時候的他們,不論走到哪都會被人指點。
上一世,即便知道蘇景是冤枉的也奈何不了,因為後來陛下下了死命令,唐劍秋若是敢替他求情就要屠唐家滿門!
不過這一世,他已經吸取了教訓,不會再讓罪魁禍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