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胸大的姑娘
…………
你好奇的問我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吶
我搖著頭跟你說
我現在還愛著她
煙鬼的聲音向來滄桑溫柔,感染度高,這讓人總能揣測他經歷過許多不為人知的過去折磨。在這夜晚裡他的情感似乎也被醞釀到了高潮,或許他也想起了曾與他老婆的快樂時光,或許也思念著他老婆身上的體香與白絨絨的汗毛,更或許幻想著沒有難產的妻子已經學會寫字的孩子…………
現場沒有人言語,有的人變得神情黯然,似乎也回憶獨屬於他的過去回憶,有人眼角含淚,有人眺望遠方,人群沉浸在煙鬼的歌聲中無法自拔。我看向坐在葉薇一旁的夏瑤,從夏瑤眼裡折射出不悲不喜,像極了冷陌的,不食人間煙火的師太,盯著臺上的煙鬼歌唱。
索性回了頭看著煙鬼繼續彈唱,看著臺上深情演唱的煙鬼,多少次煙鬼曾因生活的無奈而去流浪,多少次曾在不眠的夜裡,他拿起那把老吉他,輕輕的哼唱那難忘的歌謠陪伴他度過每一個空虛寂寞的夜晚。
一曲結束,煙鬼摸出口袋裡的香菸點燃。
呂晨陽抱著吉他上了臺,環顧四周,他拿起話筒說到:“雖然我玩的古典吉他,但是煙鬼唱的民謠,那我今天也唱一首《安河橋》,有沒有觀眾會打鼓的,我需要一個非洲鼓或者箱鼓一起合作。”
沒有人上臺,索性我走了上去,隔壁吉他店的老闆雷子從店裡扛出一把非洲鼓遞給我,我走上臺去,試了試非洲鼓的音色——絕佳。
“咚,噠噠,咚,咚,噠……”這首歌鼓聲迴圈了66次,共敲了396下,每一下都重重的敲在心上,馬頭琴從2分04秒持續到2分34秒,持續30秒。優美的馬頭琴是短暫的,平庸的鼓聲更能讓人回味,生活處處平庸。我一邊打鼓,眼神卻注視夏瑤的位置:
我知道那些夏天
就像青春一樣回不來
代替夢想的也只能是勉為其難
我知道吹過的牛*
也會隨青春一笑了之
讓我困在城市裡紀念你
讓我再嘗一口秋天的酒
…………
音樂會仍在繼續,葉薇出乎意料的上臺唱了一首英文歌,喬冰兒果然不改聰明伶俐上臺唱了一首兒歌讓人們捧腹大笑,沈紀豪,林嘉歌這對情侶深情對唱,臺下的觀眾也上臺唱歌。來西塘的人大多臥虎藏龍,他們也許是塵世裡的流浪歌手,也許是來西塘療傷的藝術家,又或許有著一段又一段充滿故事的離奇回憶,而歌聲是所有情感的宣洩口。
凌晨三點的火車,午夜十二點結束了音樂會,人群散去,我也收拾行李和“天空之城”的人一一告別,出乎意料的是,喬冰兒竟然在擁抱我的時候哭泣,離別向來傷感,一行人目送我離開,我故作隨意的揮手告別,
曾經很羨慕彈著吉他,四處流浪的人。如今長大才發現只有心灰意冷,沒有牽掛的人才能走得如此灑脫、才能釋然面對如此多的離別!顯然,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