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胡鬧?”
齊天焱本就怨念難平,被何頌之幾句話一說,頓時更加惱怒,嘴角不住地打著哆嗦,顯然是氣的不行了,顫抖著身子環視了一遍四周,見人人臉上都充滿了幸災樂禍的神色,憤憤地甩了甩袖子,吼道:“好啊,好啊!老夫為了帝國鞠躬盡瘁半生,沒想到臨了還要受著個鳥氣,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老夫不管了!”
說罷,齊天焱也不理會眾人的挽留,直接轉身走出了大殿。
他在帝國地位雖高,可除了何頌之之外並沒有幾個相熟之人,何況殿中大多是燕海馳的幕僚,巴不得他離開,見其羞憤出走,心中瞬間樂開了花。
“齊虎,你追上去看看,可別讓你父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燕泰乾叫了幾聲,見齊天焱充耳不聞,無奈地搖了搖頭,向齊虎吩咐道:“齊兄也真是的,怎麼越老越糊塗了,議政殿乃是帝國謀政議事的重地,他在這裡瘋言瘋語,簡直不成體統,不是存心讓外人看皇室的笑話麼?”
“是,陛下!”
齊虎冷冷地應了一聲,追著齊天焱而去,臉上的不滿溢於言表,顯然對燕泰乾不顧自己父親顏面出言責怪的表現甚為生氣。
燕海馳作為皇室太子,其弒父篡位的事情猶如和尚頭上的蝨子,簡直就是明擺著的,可燕泰乾卻裝作沒看到,非但沒有對之加以罪責,反而將一切錯誤冠在了齊天焱這個肱骨之臣的頭上,其想要表達的意思自然是想犧牲齊天焱保全皇室的英名。
朝堂上一眾大臣,哪個不是死人堆裡打滾的角色,看著這個場景,頃刻間明白了其中的訊息,心中懸著的石頭頓時落了地,躬身附和道:“國主英明,慧眼辨識忠奸,齊天焱目無尊長,其心可誅!”
“父皇,此次您身中劇毒,雖然使帝國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可也讓不少心懷不軌的叛徒顯露了他們的真面目,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沒有這件事,咱們還難以辨識忠奸,如今天賜良機,咱們正好可以藉此機會除掉那些叛徒!”
燕海馳眼見燕泰乾對自己毫無懷疑,甚至為了自己不惜對一直以來信任有加的齊天焱惡語相向,不由地得寸進尺,趨身上前,惡狠狠地說道:“明皇城作為帝國第一大城市,卻一直掌握在齊天焱這種人手中,對於帝國而言無疑是一個隱患,以兒臣之見,父皇不如趁此機會將之收回自己手中,也免得齊城主喪心病狂,藉著他的權力做出什麼不利於帝國的舉動!”
“此事萬萬不可!”
何頌之沒想到事情竟會演變到這種態勢,聞言不由自主地開口否決道:“齊兄先前所說的話雖然有對太子殿下不敬之嫌,可他歷來是快人快語,要以此否定他的忠誠,卑職以為還是太過草率,請陛下勿要輕舉妄動,就算要懲罰齊兄,也得等事情查清楚再說,否則的話,必然會引來舉國百姓的非議!”
“呵呵呵......何將軍這麼說,莫非是想替齊城主開脫麼?”
燕海馳壞笑著看了何頌之一眼,質問道:“他齊天焱一直居功自傲,連父皇也不看在眼裡,令皇室威嚴蕩然無存,這樣的臣子,留著他簡直就是給帝國添亂,你這麼說,難道是也想跟他一般,與帝國皇室對峙而立麼?”
“太子殿下誤會了,老臣絕無此意!”
何頌之看了一眼燕泰乾,見其依舊面無表情,臉色瞬間變得異常落寞,嘆息道:“我與齊兄追隨國主多年,我們對帝國的忠心天地可鑑,要說齊兄剛才言語間對太子殿下多有冒犯,那也是為了帝國著想情急之下說出的肺腑之言,可你要是強行想以此為藉口將所有的屎盆子全部扣在齊兄的頭上,那未免也太過了!”
“呵呵呵......冤有頭債有主,齊天焱對帝國的忠誠是否屬實,還需要咱們在往後的日子中慢慢驗證!”
何頌之呵呵一笑,說道:“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一棒子打死人,我何頌之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怎麼?何將軍是在威脅父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