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沒人性的畜生,為了一己私利,竟然真的想要血洗小鎮,就不怕遭天譴麼?”
何頌之看著石勇和燕吉滿臉壞笑的樣子,隱隱猜到二人的打算,想到自己為了拖延時間無心說的一句話,卻有可能會讓小鎮血流成河,不由地更加焦急。
“何將軍,古來成大事者,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了血腥,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沒有實力,註定要成為強者的墊腳石!”
燕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示意石勇將齊虎拖到屏風後面,說道:“說起來,要不是有你老人家提醒,本皇子還真沒想到這一點,鎮上那些居民和冒險者受此無妄之災,你才是真正的元兇!”
“你放屁!想不到你修為不咋地,巧言舌辯的功夫倒是不俗,但願有朝一日你在面對死於你手的冤魂索命之時,還能像現在這般大言不慚!”
經過無數次的衝擊,何頌之終於感覺體內的靈力開始出現一絲流動的跡象,當即喜出望外,為了拖延時間,急忙佯裝出一副後悔的樣子,嘆息道:“都怪我心懷婦人之仁,對你們兩個手下留情,要是早聽小虎的規勸,一進軍營先把你們兩個拿下,也不至於會落得這個下場,御北鐵騎軍自建軍以來,擊退的獸潮何止萬次,從沒有對帝國的子民下手的先例,好不容易盼到魔獸恢復正常,士兵們可以解甲歸田,卻不想因為我的一念之差,害得他們徒增殺孽,罪過啊罪過!”
“哼,解甲歸田,你想得倒挺美,帝國耗費無數代人的努力好不容易才打造出這樣一直虎狼之師,就算沒了嵐風森林的威脅,也不可能讓他們解散!”
石勇藏好了齊虎,回過身來看著一臉懊悔的何頌之,說道:“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要是乖乖地聽話,沒準我還能向三皇子求情,免你一死,否則的話,哼哼......”
“呸!”
何頌之冷笑了一聲,怒斥道:“石家小兒,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夫縱橫了大半生,什麼時候被人脅迫過,你想要讓老夫派遣鐵騎軍圍攻小鎮,簡直就是痴人說夢,有本事就一劍殺了我,沒有老夫的手諭,但凡有一個士兵聽你的,我這麼多年的統領就算是白當了!”
“呵呵呵......給臉不要臉,冥頑不化的老匹夫!”
石勇似乎早就料到何頌之會拒絕,聞言也不動怒,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在他面前晃了晃,說道:“你以為你不開口,本將軍就指揮不了你的軍隊了麼,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著,接下來的場景會很精彩的!”
說著,石勇張開嘴將黑色藥丸吞了下去,正當何頌之不明所以的時候,卻發現一股股黑色的霧氣從石勇衣服中鑽了出來,沒一會便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內。
黑霧持續了幾分鐘才慢慢消散,而下一秒從黑霧中顯出的身形卻讓何頌之瞳孔一縮,只見石勇已經變得與齊虎一模一樣,不止樣貌身材,連靈壓也別無二致,若不是石勇變化的過程是何頌之親眼所見,恐怕連他自己都要把眼前的人當成齊虎。
“何將軍,怎麼樣,你現在還覺得我沒辦法指揮御北鐵騎軍麼?哈哈哈......”
石勇在何頌之面前轉了一圈,然後才洋洋得意地又走到屏風後面,再出來時,連衣服也已經換了。
“這欺神丹的確名不虛傳,還好上次對付齊家那個小鬼的時候太子給了你兩顆,要不然的話,咱們今日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應付現在的局面!”
“要說齊天焱的功法確實厲害,他那個孫子小小年紀,修為不過劍宗,竟然能夠擁有那麼強大的戰力,令我不得不折損一名弟子才將毒種了下去,待日後收拾了齊家,一定要設法把他們的功法找出來,切不可落入別人手裡!”
說到齊靈,石勇情不自禁地便想到了自己那個被廢的弟子,向來護短的他一邊為自己折損的弟子感到憤怒,一邊又對錶現出對齊家功法的貪婪,說道:“吉兒,這件事你一定要記在心上,修行一途,貪功冒進乃是大忌,倘若日後受形勢所逼,你必須要在短時間之內突破皇級,也千萬要記得在登上大位之後重新夯實基礎,為師的功法雖然也不算很差,可比起齊天焱的就遜色多了,要是你到時候能夠有齊家的功法相助,那麼用外力堆砌得來的修為對你身體的副作用便可以忽略不計了,知道麼?”
“師父,吉兒記住了!”
燕吉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我比你更加重視,我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登上皇位,若是歷經千辛萬苦成功之後卻因為修行的病根英年早逝,那不是白折騰了麼!”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旁若無人地討論著,彷彿已經置身於燕吉成功登上皇位的幻夢之中,看得何頌之直翻白眼,恨不得站起來給他們一人一耳光,將他們拉回現實。
久久無言之後,石勇首先回過神來,他先是用靈力封住何頌之的經絡,使其不能說話,隨即拿起桌上的號角,走到帳門外用力吹響。
“報!”
沒過多久,一個傳令兵聞聲趕到,在得到石勇假扮的齊虎的應允之後,傳令兵走進帥帳,見燕吉也在,不由地一愣,而後單膝跪在何頌之面前,問道:“統領大人,將士正在集結,布何陣勢,行何路徑,擊何敵人,請大人示下!”
兵貴神速,石勇和燕吉雖然早就聽說御北鐵騎軍疾如狂風,卻也沒想到他們能夠在聽到號角聲後短短几分鐘內便完成集結,對視了一眼,心想著有這支隊伍出馬,小鎮上的人沒一個能夠跑得出去。
“統領大人接到密報,軍營外的小鎮中藏有逆賊,你等即刻出發,將小鎮給我團團圍住,要是有一隻蒼蠅飛出去,我拿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