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什麼?”
燕吉見齊虎倒地,頓時更加囂張,抬腳踩在齊虎的胸口,低下身子嘲諷道:“齊將軍,本皇子在帝都之時就聽說你勇猛無雙,天賦驚人,有朝一日或許能夠超越你的父親,躋身皇級強者之列,怎麼現在成了軟腳蝦了?哈哈哈......”
“燕吉,你幹了什麼?”
何頌之看著齊虎倒下,想要起身相扶,卻發現自己體內的靈力執行受阻,周身提不起半點力氣,癱在椅子上,艱難地舉手指著燕吉,怒喝道:“快住手,老夫不許你侮辱齊副統領!”
“來人啦,來人啦,快把這兩個賊子給我拿下!”
眼見御北鐵騎軍兩名統帥齊齊失去抵抗能力,那個端茶計程車兵也不再掩飾,摘下頭盔,露出了本來面目,竟是石勇!
他朝著何頌之啐了一口,奸笑道:“呵呵呵......何老將軍,別叫了,這帳外計程車兵已經到黃泉路上等你去了,用不了多久,本將軍就會送你去見他們的!”
“石勇!怎麼會是你?”
見士兵竟是石勇假扮,何頌之當即大驚失色,須臾之後,像是想通了一般,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皇上的擔心果然不是沒有道理,老夫與燕海馳的師徒關係雖然有名無實,可我終歸還是對他抱有一絲希望,萬沒想到,他竟然泯滅人性,還未即位便對我出手,枉我一生征戰沙場,身經百戰都沒要了我的命,最後卻死在你們兩個無賴手裡,真是不甘心啊!”
“呵呵呵......老匹夫,誰叫你那麼狂妄自大,落到如今的下場,是你自找的!”
石勇冷哼了一聲,心中積壓的怒氣轟然爆發,快步走到何頌之身邊,揪起他的衣領重重地將之摔在地上,踏著他鬢髮皆白的頭顱,怒罵道:“你們御北鐵騎軍擁兵自大,目無皇室,太子殿下早就想要收拾你們了,之所以等到今天,也是看在你是他名義上的師父的份上,要不然的話,你早就跟你的兒孫一起,魂歸天外了!”
“你......說......什......麼!!!”
聽到石勇的話,何頌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然掙脫踩在頭上的腳,怒目圓睜地看著石勇,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哼!反正你也快死了,我也就做個好事,免得你到了地下還是個糊塗鬼!”
面對何頌之彷彿能夠殺人的目光,石勇不以為意,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想的沒錯,兩年前你的兒子一家三口被人截殺的事情,正是老夫受太子之命找人做的!”
“御北鐵騎軍乃是帝國最強大的戰力,其統帥怎能是一個外人,太子哥哥本來不想對你動手,可多次向父皇舉薦舅舅卻都被他給拒絕了,你又不識好歹,行將朽木還霸著這個位置不肯退位讓賢,無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你也別怪他!”
燕吉拔出腰間的長劍,撥弄著鋒利的劍刃,說話間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宛如一個冷血的惡魔,他將齊虎匍匐在地的身軀翻轉過來,劍尖在他的胸口上不住地打轉,說道:“太子哥哥志在恢復帝國往日的榮光,無論是誰,只要膽敢阻擋他的步伐,結果都只能是死!也不知道那個林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上次我等費盡周折才讓齊靈中招,本是想給齊天焱一個警告,誰知卻被林昊給破壞了,真是功虧一簣,現在齊天焱那個老不死的非但不知收斂,還跟炎神宗的人勾結在一起,整日在父皇面前說三道四,簡直沒把我等放在眼裡!”
“吉兒,不用擔心,何頌之也好,齊天焱也罷,他們只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一旦太子大權在握,這御北鐵騎軍便成了我們師徒二人的囊中之物,到時候你我坐擁嵐風森林茫茫無盡的資源,突破皇級不是輕而易舉之事麼?”
石勇拍了拍燕吉的肩膀,眼中露出一股狂熱的精光,怪笑道:“有了皇級這張門票,加上手握重兵,奪取皇位也不是不可能,到最後你才是最大的贏家,哈哈哈......”
“噓!”
燕吉聞言,被嚇了一大跳,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告誡道:“舅舅,這些事情心裡清楚就行了,切不可張揚,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這周圍計程車兵都已經被我清理乾淨了,沒人會發現的!”
石勇揮了揮手,渾不在意地指著何頌之與齊虎,說道:“至於這兩個嘛,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難道死人還能洩露咱們的秘密不成?”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是什麼好鳥,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
何頌之一生征戰,只有一個獨子,他本來天資極高,與齊虎並稱御北鐵騎軍雙雄,因而何頌之一直便打算讓他二人其中之一接任自己的位置,卻不料在兩年前帶著妻兒省親之時遭人截殺,讓何頌之從此淪為孤家寡人。
自那之後,何頌之一直在追查兇手,卻始終找不到一絲線索,此時聽石勇說出幕後黑手原來竟是燕海馳,一時間憤怒難當,想要爬起來手刃仇人,卻奈何提不起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