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韓曉雅等了一會兒，換了一個怯生生的表情，低低地叫了一聲。
“嗯，還不錯。”劉春華淡淡地說。
“真的嗎？”韓曉雅欣喜地問道：“劉老師，我真的跳得不錯？”
劉春華頓了一頓：“是啊，和你以前相比，進步了很多。”
“哦……”韓曉雅垂下眼眸，睫毛掩蓋住內心的失落。
只是和自己相比，進步了很多。
那和安歌比呢？
和何玲比呢？
難道在劉春華的眼裡，她永遠都比不上她們兩人。
她靠著把杆上，低頭用力地撕扯著手中的毛巾。
想了一想又換了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看著劉春華，嬌嬌柔柔地問道：“劉老師，我還有什麼不足的地方，您一定要告訴我啊。”
劉春華地點了點頭，敷衍地說：“你這次進步很明顯，過去一些不良習慣都改了不少，後面要繼續努力。”
“那劉老師……我就想問一個問題。”韓曉雅靜了一靜，突然問道。
“你問吧。”劉春華低了頭在拿著水杯倒水，漫不經心地說道。
韓曉雅鼓起勇氣問道：“那現在的我和以前的安歌相比，到底誰更好一點……”
她此話一出，四下裡突然靜悄悄的，其他的演員都十分驚訝，互相交換著心照不宣地眼神。
正在和周婷婷說話的李菁也停下話頭，兩個人同時轉過臉飛快地看了看韓曉雅，又看了看劉春華。
劉春華也被她問住了，怔怔了地楞了有五秒鐘，硬是沒有說出話來。
韓曉雅等了一會兒，眼睛突然潮溼了，晶晶亮的淚花在眼裡閃耀著。
她努力了的大半年，從來沒有敢偷懶，只為了劉春華的一句讚美，讓她告訴自己，現在她是舞蹈隊的第一名。
她知道因為媽媽的原因，劉春華不喜歡她。
媽媽都已經說了好多次了，要為她調一個文工團或找關係上軍藝。
是韓曉雅自己不願意。
她要在這裡證明自己，要讓劉春華親自承認她韓曉雅是最好的。
劉春華楞了一會兒，才淡淡地說：“韓曉雅，你不需要和別人比，因為沒有可比性。”
韓曉雅咬著嘴唇，點了點頭，臉色蒼白。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了地板上。
李菁暗自搖了搖頭。
周婷婷低聲嘀咕道：“這個韓曉雅還真是……什麼都要和安歌比……安歌姐都多長時間不跳舞了。”
李菁嘆口氣，無可奈何地說：“哎，這就是她的一塊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