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哼了聲:“怎麼就沒有關係?我是舞蹈隊隊長,隊員出了問題難道我這個做隊長的沒有責任?能躲得過去?”
躲不過去,按照賈明那個性,不拖人下水就不錯了,此時還不拼命地找人來背鍋,一個楊立新還不夠,還要搭上江峰,後面會不會再搭上李菁。
她瑟瑟地打了一個冷顫。
這事啊鬧得越來不簡單了。
江峰見她垂下腦袋,沉默不語,緩和了幾分:“算了,都已經發生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倒黴的也不是我一個人。”
安歌小聲地說:“峰哥,對不起,是我們沒考慮周全。”
江峰沉默了一會兒:“不怪你,是如今的環境太複雜了,很多人都失去了判斷能力。”
這話等於就是變相地說她判斷能力低下。
安歌心想,不是我們判斷能力低下,而是就算是提前告訴你,還是會發展道這一步,同樣在一個舞蹈隊,同樣住在一個宿舍,可是完全都是不一樣的人,同一屋簷下,老死不相往來才是她們的現狀。
她想起朱梅眼中那充滿了恨意的眼神,又覺得如果真的老死不相往來倒是真的清靜,只怕上帝不喜歡她們清靜。
……
一路上兩人默然不語,轉過一條小路,就是安歌所管理的倉庫了。
天色已黯,暮色蒼茫,那個磚平房掩映在暮色中。
走到近前,只見一個人影靠在了斑斑駁離的牆邊抽菸,猩紅的菸頭戳破了暮色的黯淡,煙霧繚繞。
安歌的心猛然狂跳。
她揉了揉眼睛,遲疑地停下了腳步,有些不敢相信。
江峰卻一個健步衝了過去,在那人影前停住,驚喜道:“嘉樹,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寧嘉樹掐滅了香菸看著他們,嘴角帶著笑意。
江峰猛然抱住了寧嘉樹的肩膀,狠狠地捶了捶他的胸膛:“你這小子,怎麼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們準備準備啊。”
寧嘉樹黝黑的眼睛很快地在安歌的身上饒了一圈,卻是看著江峰道:“提前說又能怎麼樣?你們不是明天就要下基層慰問演出了嗎?”
江峰唉了一聲,捶了捶他:“是啊,我們這個隊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我才……”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安歌,說:“我是過來拿道具的,你可別誤會了。”
寧嘉樹反手捶了他一拳,笑罵道:“滾。”
江峰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別啊,你難得回來一次,怎麼能叫我滾呢……”說著又捏著寧嘉樹的臉頰左右審視著:“讓我好好看看……欸,還真沒什麼變化啊,小白臉還是小白臉,怎麼就曬不黑呢。”
寧嘉樹:“有多遠,滾多遠。”
安歌在一旁安靜地看著他們嬉鬧調笑,只有此時,江峰的眼睛裡才閃耀著喜悅之情,開心得像個少年。
江峰和寧嘉樹鬨鬧了一會兒,拿了所需要的道具就離開了,寧嘉樹假惺惺地留他:“欸,要不要一起吃飯為你踐行啊?”
江峰對他這種口是心非,虛情假意地邀請嗤之以鼻,擠眉弄眼道:“得了,我還得回去收拾收拾呢,你還是好好陪陪人家吧,都等了大半天了,肯定飢渴難耐。”
寧嘉樹想說什麼,卻是含笑瞥了安歌一樣,見她的半是紅了臉,便一笑收住了。,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