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那裡,身體挪動不了,閒淡的對太后道:“這兩天我在哪裡太后一清二楚,太后你能相信她說的話?也是……折雨長公主是嘉榮皇后,在這嘉榮的後宮裡,自然有顛倒黑白的本事,我無話可說,你們想怎樣就怎樣。”
他肯定算到這把火會燒到我身上,他也算準了司空皋肯定會在萬眾矚目之下出現,然後和太后決裂。
我要做的,只是讓太后和慕折雨這把火熊熊燃起來,讓她們兩個相互撕逼,我在這裡搖旗吶喊。
真是眼不見心不煩把頭一扭,其實我的餘光還是看著呢,慕折雨有些怨恨的看了我一眼。
怨恨什麼,我呆在這裡她應該知道,司空皋心中不可能有她一個人。
突然想到如何報復她,女人嘛,自己心有所屬,背叛了她,這熱鬧勁,在宮中就可以不用太平了!
太后聞言,直接氣不打一出來:“慕折雨,你知道她是誰?你也知道她是一個亡國公主,你覺得一個亡國公主身後沒有一丁點支撐,她能蹦躂到哪裡去?”
“倒是你,在不斷的挑釁哀家,現在證據確鑿,你百口莫辨,等到皇上,哀家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臣妾不解釋,”慕折雨倔強的把心一橫:“臣妾等皇上來定奪,臣妾絕對是冤枉,都是這個女人,這把扇子絕對是這個女人所為!”
太后一把把那把扇子擲了出去,扇柄正好打在慕折雨的額頭之上,額頭瞬間青了一塊,眼淚唰一下在眼眶裡打轉。
太后氣勢凌厲,一點都沒把她那柔弱的樣子放在眼上,喝斥道:“你的意思是哀家冤枉你了?你還委屈上了?”
“臣妾不敢!”慕折雨跪在地上,腰桿挺得直直的:“這把扇子是從臣妾宮裡搜出來,可是臣妾,絕對不承認這把扇子是臣妾的,宮中人員複雜,誰都有可能到臣妾的宮中放著把扇子進來!”
她這樣一說,我明顯感覺到她有些慌了。
可能是因為太后那一下砸的比較重,讓她口不遮攔,沒有事前想後,瞻前顧後。
“好啊!”太后咬牙切齒的點頭:“是不是要把你皇后宮裡所有的宮女和太監調出來,哀家看看,那些宮女和太監到底是安南的多,還是嘉榮人多。在滿是你的心腹之下,放一把扇子進去,還不被你的人發現,慕折雨真當哀家是死人了嗎?”
乾的漂亮,真想喝彩。
慕折雨氣場到底沒有太后的氣場足,被太后大聲的斥責,倒顯得越發柔弱了一些。
我有些打哈欠,心裡想著司空皋怎麼還不來,他來了之後,慕折雨能夠扳回一場局面,太后就會弱一些。
慕折雨對著太后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咬著嘴唇道:“臣妾現在什麼都不說,等待皇上來了之後,臣妾向皇上親自解釋!”
太后一個彎腰,“啪!”直接打在慕折雨臉上,帶著急切的憤恨:“這把扇子,哀家絕對不姑息,哀家絕對不能放任何人,跟柔然皇室有來往!”
難道太后跟柔然皇上楚煌是我心中想的那樣,有一腿?
按照以往套路而言,除了情債,一般的仇恨沒有這麼大,當然,可能還有殺父母之仇,不過太后的父母好像是老死的,那就不存在殺父母之仇,還是情債……
“這把扇子是朕!”司空皋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帶著風夾雜著冷冽跨了進來,直接對上太后,聲若冷冰:“母后,這把扇子是朕放在皇后宮裡的,您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我來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盯著他們,生怕錯過他們精彩的表演。
太后倉皇的連後退兩步,司空皋走過去扶起來慕折雨,慕折雨隨手撿起地上的扇子,司空皋手撫摸在她的額頭:“讓你受委屈了,要不要緊?”
慕折雨眼眶裡的淚水,瞬間決堤而下,司空皋眼中泛著心疼,根本就是曾經看我時的模樣。
我忍不住的搖頭嘆息,這就是男人,這就是帝王,他覺得可以把自己的愛分成很多段,對自己有用的女人,每人分一段。
覺得自己可以深情對每一個人凝望,每個人還要感恩戴德,我真是去年買了個表,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他這種在大天朝就是紈絝子弟渣男。
司空皋長臂一攬,把慕折雨護在身後,“母后,朕已經跟你說過了,很多事情,不勞您老人家費心。皇后自幼長於皇宮深院,懂得拿捏分寸,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你這樣無緣無故的闖進皇后宮,到底有沒有把皇后當成自己的兒媳婦?”
肯定沒有當成兒媳婦,我內心吐槽著,我不敢大聲的宣洩出來,我識時務為俊傑,畢竟現在沒有兩條腿可以跑。
心裡憋屈不能直接打臉,這種滋味真是太難受了,難受的我忍不住挪動了一下身體,一挪動,鑽心的疼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