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喝藥嗎?”我推了一把面前的藥,“你會不會下毒毒死我?”
“夫人,您這是哪裡話?”十顏一副受傷的表情:“屬下要毒死你,公子爺會把屬下剝皮抽筋,讓屬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天可以看到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撥下來,涮火鍋給我吃!”
“沒這麼嚴重吧?”我端起藥,為了自己的小命兒,為了自己的屁股早點好,不管有毒沒毒,還是早點喝掉一了百了。
十顏臉色凝重,一點都不像玩笑的說道:“有這麼嚴重,甚至比這還要嚴重,尤其涉及到夫人您!只要您有一丁點受到傷害,屬下們,全部得連坐!”
苦澀的藥,跟吞的苦丁似的,我把碗給他,“別開玩笑,你看看我現在這樣子,你們怎麼沒連坐啊?撒謊臉不帶紅的?”
“您這是跟我們不一樣!”十顏竭力狡辯分析道:“您這是公子爺親自下手的,只能他算計您,我們這些蝦兵蟹將,靠邊站!”
心理哐當一下:“合著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不能動我分毫,我可以指使你們的任何事情?”
完全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完全毫無自由可言,他對我指聲呵氣,可以惦記我的小命,別人通通不能。
如此霸道凌然,他不生活在大天朝,做一個霸道總裁,真是虧的慌?
“理論上是這樣的!”十顏把空碗拿在手上,站起身來:“屬下在藥里加了鎮痛藥,這些日子每天兩碗藥,保證您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我真是謝謝他,感覺不到任何疼痛,趴著,住的還是司空皋宮殿之中,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這皇宮裡有什麼動靜嗎?”我可沒有忘記楚長洵都要開始行動,到傍晚我就能聽到聲響。
冬日裡,黃昏來得早,下午再過一個時辰就要擦黑了,至少我還沒聽到動靜。
十顏點頭,開始收拾東西,帶有一些盲目的崇拜道:“公子爺,已經開始部署了,夫人您放心,為了您這公子爺算計得,可是打您的人不是公子爺,公子爺你好好的替你教訓教訓他們,讓他們滿地找牙!”
牙齒都沒露的哼哼笑了兩聲,擺手催促他趕緊走,他等一下再不走,天上地上怕只有楚長洵這麼一個人了!
好不容易把這麼一個囉嗦的人送走,又開始我例行的閉目養神,養著養著時間也過的挺快!
當外面的暴喝聲響起,我只恨我自己屁股開花不能走,不然的話可以看到他們猙獰爭吵的臉色,是何等動人。
尤其是慕折雨百口莫辯,原來楚長洵把摺扇偷偷的放在了慕折雨那裡,利用貴妃白千瑩,把那把摺扇翻出來,繼而慕折雨辨認不了這把摺扇從何而來。
太后正好藉此機會發揮,就發揮到司空皋這邊來了。
“砰一聲!”正當我暗自愁苦,看不到他們臉上精彩表情時,房門一下被開啟,慕折雨第一眼便掃見了我。
眼中的震驚無以復加,我對她搖手致意:“安南長公主,真是別來無恙,您……早知道我在皇宮裡,是不是也沒有跟太后娘娘說啊!”
太后看著我趴在那裡,氣息明顯一個凌亂,司空皋不在這裡,也沒有隨著她們而來,所以說,現在是單打獨鬥,慕折雨vs太后娘娘,到底鹿死誰手,有待商榷。
我一句話點燃了太后的怒火,太后怒目以對:“皇后,你是不是仗著自己是安南的長公主,便無法無天,不但勾結柔然皇室,還跟著個女人,一起暗算哀家?”
這罪名……
有點亂扣帽子。
慕折雨手中握著那把扇子,急急辯解:“啟稟太后,臣妾不知道這把扇子是哪來的,興許有人誣告臣妾,見不到臣妾好!”
“見不到你好?”太后劈頭蓋臉奪去她手中的那把扇子:“你看看這把扇子上寫的是什麼,上面印章用印的是誰的章?你說,你是不是安南派來的探子,是不是你們安南早就和柔然有勾結,來讓我嘉榮陷入戰火之中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慕折雨噗通一下跪在太后的腳邊,把頭嘭嘭作響:“太后明鑑,臣妾初來嘉榮,已經嫁給皇上,嘉榮就是臣妾的家,況且怎麼可能把家……怎麼可能讓家陷入戰火之中?都是這個女人,肯定是這個女人!”
慕折雨話鋒一轉,手指向我:“她為何會在皇上這裡?想來太后一定知道她是何種身份,她的國家滅了,她肯定心理扭曲,不想別人家好過!”
關我什麼事兒?
楚長洵難道沒算過這把火會燒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