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幸踏上帝王之路,過程是何等兇殘,何等荊棘?這是用血踏出來的路啊。
我錯了嗎?我把他送到西涼是做錯了嗎?
我這是和他往火坑裡推嗎?
越簫公子用玉簫指了指腦袋:“心不心甘情願,要看他的腦子,至少現在的西涼王是沒腦子的,你的孩子跟他的爹一樣聰明!更何況,他的血統夠純正!”
他的話讓我的心揪了起來,緊緊的揪了起來,羌青真的是西涼皇族,自以為是的猜測,猜測他是來自漠北沙漠深處奉天城,我質問過他,他也沒有反對,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你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本以為自己這裡是狼窩,讓他去西涼沒想到那裡是火坑……
人生在世,總是這樣猝不及防變故著,變故地讓人措手不及,找不到任何反駁的機會,找不到任何去防範的手段!
越簫公子把玉簫從腦袋上轉換了位置,指著天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要變天了,蠻荒要變天了,她還沒有出現,她去哪裡了呢?為什麼天都變了她還不出現呢?”
他口中的她,是他要尋找的人,羌青也是在找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他也是在找人,到現在也沒找到。
我斟酌了一下語氣:“她不出現,大抵是躲了起來,要不然就被人困住了,你應該想想她出現在什麼地方,她最想去的地方,沿著她想走的軌跡尋找,總是會有蛛絲馬跡的!”
越簫公子眼神微微驚訝,猛然低頭看向我,聲音冷淡:“你剛剛說什麼?”
他的眼神猶如獸瞳一樣,一下子豎了起來,我嚇了一大跳,我沒有看錯,他的眼睛真可以像野獸一下豎起來。
見我不語,越簫公子聲音冷了一分:“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不知道哪句話觸動了他的神經,便道:“我說,你該尋找軌跡,每個人都有想待,想去的地方!每個人都會懷舊,只要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呆過,總是會有蛛絲馬跡尋找的,你在找人,你想一想,她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或者她有什麼想見的人,這是線索!”
越簫公子面色沉重,喃喃自語:“我早該想到了,我早該想到了,她就應該在此!”說完他一個縱躍,一道黑影掠過,他消失不見,就如閃電一樣一閃而過,快的驚人。
而我決定跟趙國的國主趙妟親自談判,所有的戰爭,所有的侵略戛然而止,這個時間離緋離離開我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冉魏的確撐不住了,撐不住來自各方,來自周邊所有國家的一起攻擊合圍。
他們把冉魏當成了手中的玩物,相互夾擊,燒殺強掠,從來不把人當人看,女子男子長得好看一些的,全部擄走玩弄至殘。
半死不活的扔回來,扔回來之後,還帶隨著侮辱字眼的文書!
頓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變成別人手中的玩物,這一切,趙妟找了一個好聽的由頭,說什麼窈窕佳人,君子好逑,求不得輾轉反側,自然而然的就要過來攻打。
我來到了邊城,趙國和冉魏的邊城,草長鶯飛,都炎炎夏日了。
趙妟看著我,嘖嘖有聲:“都說時間催人老,寡人怎麼就沒有在你的臉上看見老的痕跡,還越發有韻味起來了,當年匆匆一別,寡人真的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如此天姿國色!”
看著他身後狼狽不堪的楚藍湛,我淺淺一笑:“趙國皇上,自從坐上了皇位,這脾氣一天比一天大,大的一點都沒有當初的影子了,可真是令人失望!”
趙妟用手抹了一把嘴巴:“讓美人失望,實屬寡人罪大惡極,寡人是憐香惜玉之人,美人守著這麼大的江山,每日操勞也是罪過,不如把這麼大的江山,你我共同守護,豈不是妙哉?”
視線落在趙妟身上,手指了指他身後的楚藍湛:“把朕的欽差大人給放了,用人威脅,這就是你所謂的求親?就不怕天下人恥笑?”
“天下人誰敢恥笑?”趙妟狂傲的說道:“寡人已經把周邊的地方盡收囊中,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誰敢取笑,直接殺了就是,你說好不好!”
他的言語多了一絲危險和瘋癲,似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霸主,擁有一切的霸主。
我笑容一收,聲音變得涼涼:“那你應該把你自己先給殺了,我再說一遍,把我的人給放了,不然的話大家魚死網破,沒得談!”
趙妟樣子瞬間變得猥瑣起來:“美人發怒,也別有一番滋味,不如美人到我的營帳裡,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我哼笑了一聲:“不如趙國皇帝到我的城裡來,我們慢慢聊,反正時間夠長,白日不行,長夜漫漫也是可以的!!”
趙妟一下子被巨大的驚喜所掩蓋,彷彿得到了珍寶似的,可是就這樣,他還警惕的說道:“你的城裡太危險,寡人好不容易得到皇位,就不想失去它,反正你我早晚成為一家人,去寡人的營帳也是一樣的。”
我捂著嘴笑道:“你說的在理,反正我們早晚都會成為一家人,你來我的城裡,也是一樣的,怎麼?你堂堂一個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小女子把你給吃了不成?”
“再說了,你現在可是扣押著我的大臣,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應該知道他在冉魏的聲望,朕不會拿百姓的憤怒開玩笑!更不會捨棄這樣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所以你扣押他,來到城裡是頂級安全的!”
趙妟眯起雙眼審視著我:“你當真要與我聯姻?嫁於我為後?”
聽到他這樣一說,我風情萬種的眼眸一拋:“有什麼不可以的呢?強強才能聯手,你我都是有頭腦的人,都想雄霸一方,相互合作,有何不妥呢?”
趙妟眼中閃過****的光芒,我的話讓他身後的楚藍湛死死地瞪著我,我懷疑要不是他嘴巴里被塞了布條,他能對我破口大罵:“不知廉恥!”
本來就不知廉恥,何必要他罵呢,反正不管怎樣,目的能達到,其他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