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的聲音,高亢的說道:“冉魏皇上這是要截獲啊,我家可是打了一半了,你這樣做太沒道義了吧!”
趙妟穿著一身戰袍,手持長矛,眼睛倒是很清亮,至少看著像是有作為,不願意屈居別人之下的人。
哥哥站在戰馬車上,對他拱手抱拳:“大皇子有所誤會,朕就是過來瞧一瞧,沒有別的意思,若是大皇子需要幫忙就說一聲,不需要幫忙,朕別地去看看!”
“你不是來爭曲阜口的!”趙妟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那你是來這裡幹什麼的?餓得繞道過就問本皇子要不要幫忙?”
哥哥手掌攤開,一臉輕鬆,“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嘛,不知道大皇子可否做得了趙國的主?若行,咱們可以好好商討商討,下面的路該怎麼走!”
趙妟眼珠子一轉,直接從馬背上跳了過來,穩穩地站在馬車上,然後鑽了起來,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羌青,我就站在羌青的身後,羌青正低頭翻看的書籍。
趙妟突然變得輕佻起來:“原來冉魏皇上真的像傳說中一樣,好男色,這隨行的兩位,堪稱國色啊!”
哥哥欲開口解釋,羌青手下的書直接襲了過去,趙妟還沒有反應過來,書又重新落回羌青手中,羌青慢條斯理的翻著書,聲音清冷無情:“趙國的國主,垂垂老矣,將命不久於世,大皇子可得要屢戰奇功,牢牢的把兵權抓牢了,不然的話,趙國主一旦昇天,大皇子可就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
趙妟捂著被打痛的嘴,眼中頓時怒火沖沖:“暗算本皇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羌青抬頭一瞥,反問道:“我打你了嗎?我動手了嗎?我坐在這裡沒動嗎?你覺得我的手臂有八尺長?能打到你的嘴?”
趙妟使勁的揉了一下嘴角,有些憤恨的一甩手,直接對上哥哥:“好個冉魏皇上,本皇子是好心好意過來和你商討大事,你卻如此對待本皇子,橋歸橋路歸路了,各憑本事!”
哥哥蒼白略帶紅潤的臉,突然綻起一抹笑容:“既然如此,那就慢走不送了,正好,朕本打算去前秦呢!”
哥哥長相俊美,猝不及防地一笑,讓趙妟一愣一下,隨口道:“找他做什麼?前秦那些龜孫子們,都等著看好戲呢,指望他們?本皇子覺得,你沒有什麼想頭!”
“沒有想頭也好,有想頭也罷!”哥哥悠然的說道:“找他們應該不會像趙國大皇子一樣,滿嘴噴糞吧?”
趙妟臉色頓時鐵青:“看來完全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哥哥絲毫沒有退讓:“朕以禮相待,是你打破陳規,怪朕咯?”
趙妟縱身一躍,從戰馬車上,重新跳回他的馬背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還是各憑本事,沒有合作的必要!”
羌青聽到這樣的話,從座位上站起來,走了過去,站著和哥哥並列,點了點頭附和趙妟的話:“本來就沒有合作的必要,本來覺得可以指點你一二,至少在趙國的江山,你能穩坐不賠,現在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就等著你的弟弟們在趙國京城大打出手,做得趙國君主之位,你替他們賣命打江山吧?”
羌青說話總是能勾進別人的內心,趙妟被他這樣一說,雙眼冷冽起來:“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本皇子的父皇現在活得好好的呢!”
“現在活得好好的,不代表明天活的好好的!”羌青緩緩勾起一抹奸笑:“也就是你一個人傻,為什麼那麼多皇子,都不出兵打仗,就你一個人!還不都是坐落在京城,等著趙國國君駕崩,等皇位呢!”
“當然,你現在趕回去肯定來不及了,趙國國君羌某先前去看的時候,也就活不過半個月,離羌某半個時辰到現在差不多過去將近十天,這還有五天,你快馬加鞭汗血寶馬也奔不過去啊!”
趙妟坐在馬背上,審視著羌青,半響過後,帶著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先前的楚先生?你先前來過趙國?”
羌青衣袂飛飄,神色驚訝起來:“原來你聽過楚某的名字啊,那可真是難得的很,遙記當天楚某去的時候。大皇子好像正在被罰給列祖列宗請安吧!”
趙妟這一下子不確定,變成了確定,直接又從馬背上跳了過來,真是轉變之快,令人咂舌,“原來是楚先生,趙妟有眼不識泰山,還望楚先生見諒!”
羌青隨手一擋:“大皇子客氣了,不知者不罪,更何況這也不能怪大皇子,大皇子畢竟沒有見過楚某!”
哥哥和我對望了一眼,我拿出溫著茶水倒了兩杯,端去給哥哥,哥哥倒是客氣:“大皇子,天氣寒冷,還是喝杯熱茶降降寒吧!”
趙妟瞬間狐疑警惕起來,羌青見狀,端起另一杯:“大皇子,楚某先飲為敬!”
羌青一飲而盡,趙妟來端起來喝,喝完之後,直接被請進車內,除了嘴上沒有把門的,倒是爽快之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羌青在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用他姓楚的名頭已經揚名於蠻荒十六國!
羌青更是說的沒錯,只要價碼夠,只要誘惑夠了,就沒有談不成的條約,羌青更是對趙妟力保道:“趙國的江山,楚某保證是你的!”
沒有人不愛江山,沒有人不愛垂手可得的權利,趙妟簡直和哥哥一拍即合,兩個人決定攜手攻打大夏,所得之地,相互平分。
一時之間,曲阜戰鼓雷聲響,屍橫遍野,士兵喊殺震天,一夜之間,變成修羅戰場。
羌青永遠是尋得最好的位置,站在視野最寬闊的方向,然後看著天下大勢的變化,我摸了摸肚子,問他道:“早知如此情形下去,慕容徹不反擊的話,哥哥需要多久能攻打到大夏的大明宮!”
羌青摺扇搖著,冷風撲面:“一個月最多了,這周邊所有的國家都蠢蠢欲動了,狼多了,進展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