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把京畿所另外五萬個人弄到手,另外還重新編制了十萬人隱藏在京城,以及京城幾十裡外的城鎮。
只要我一聲令下,有二十萬人可以直殺京城,不過我更多的是希望姜翊琰死掉之後,父皇別無選擇,只能向下宣佈,我是姜國的皇太子,我是姜國的皇!
意外總是伴隨著措不及防,我到達雲城三州時,顧輕狂不敵敵人之手,被斬殺於馬下,連屍身都找不到了。
姜了一身紅衣長裙,站在滿是屍身斷肢的戰場上,青絲飛揚,形成一個絕美地孤影。
顧輕狂死了,駙馬死了!
姜了哭都沒有哭,一個人單槍匹馬地走到南疆軍營,找到南疆主帥,那個攻無不克地戰神南行之,南疆王南霽雲的兒子!
南行之銀色面具敷蓋半張臉,一隻眼睛被覆蓋在銀色的面具裡,露出來的眼睛,眼眸是琉璃色的像個貓眼一樣好看。
手上帶著黑色牛皮套,裹住他的手指,另半張臉光滑如玉像妖精一樣好看。
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手指長得什麼樣子,也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另一隻眼是好的還是壞的。
南疆軍營的戰士,看到姜了獨自一個人前去,瘋狂的取笑,嘴上佔著便宜。
因為是一個女子,也沒有人攔著她,因為是顧輕狂的妻子,南疆主帥敬佩顧輕狂,倒也沒有人為難於她,她直接去了主帥軍營。
南行之話語極少,她來了,只是看了她一眼,聲音極淡的問道:“顧夫人,所來何事?”
姜了聲音淡漠,“我只想知道顧輕狂是跑了,還是死了?”
南行之微微愣了一下,“為何有此一問?”
姜了嘴角勾起一抹慘淡的笑容:“只是想知道而已,若是你知道,請告知於我,若是不知道,那我就不問了!”
琉璃色的眸子輕輕的眨了一下,目光沒有一絲波動,直接道:“他跑了,故意戰敗,跑了!”
姜了聞言,看了南行之良久,微微屈膝:“多謝告知!”
完她轉身就走,南行之在姜了身後問道:“你愛他?與他同生共死?他跑了?你傷心?”
姜了止住腳步,扭頭衝著南行之笑道:“我不愛他,也不會與他同生共死,只不過想知道他是戰死了,還是跑了,畢竟有一個深愛他的女人在他的家鄉等著他。他跑了,興許就去找她去了,這樣很好!”
南行之琉璃色的眸子,一下子靜溢了……
顧輕狂死後,被追封為忠烈大將軍,衣冠冢埋在雲城三州,屍體什麼都沒有找到。
朔風颳起,我問姜了,“你有沒有一丁點喜歡他?”
姜瞭望著遠處的空,緩緩的搖了搖頭:“他把兵符給了我,可以調動邕城軍,不知道為什麼,興許是可憐我吧!”
邕城軍的兵符,我滿心震驚,帶著一抹迫切的問道:“他把兵符給你了?”
姜了從袖籠裡掏出兵符,遞到我的手邊:“我也沒想到他會把這個東西給我,人不多,幾萬人吧!”
手有些顫抖,接過兵符,“你要是覺得委屈,等我坐上了皇位,召告下,把他找出來,他殺了供你洩恨。”
姜了搖了搖頭,目光幽深平靜,“翊生,我想靜一靜,我想知道我到底哪裡值得人可憐,雲城三州日子雖然清苦,我過的很平靜!我想靜一靜!”
手中的兵符彷彿一下子有千斤重,她想過平靜的日子,她不想當公主,她什麼都不想,只想平靜的過日子。
我慢慢的後退,拿著兵符後退,退到很遠,看見一匹駿馬,暗紅色的戰袍,半張臉覆蓋銀色的面具,露出眼眸的琉璃色,一雙手戴著黑色的皮套,策馬奔向顧輕狂的墓前。
我心中欣喜,南疆主帥,如果我能把他給殺死,南疆就會退兵,姜翊琰再死掉,這姜國就是我的了……
我轉身向城內奔去,我要讓南疆主帥南行之死在姜國的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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