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返回宮宴就聽到一聲斥責,是姜了的聲音,斥責臨家唯一的孫子臨滄術!
我瞳孔微縮,姜了要開始對臨家下手了,太后做著和事佬,道:“都是孩子,碰撞難免的,再了,臨家公子頭一進皇宮,緊張是難免的!姜了你就不要抓著不放了!”
整個宮宴該來的都來了,姜了直接跪在父皇的面前:“臨家公子在兒臣去醒酒的時候,對兒臣動手動腳,皇祖母既然是難免碰撞,兒臣覺得對不起相公,請父皇賜兒臣一死!”
臨滄術是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逛青樓的紈絝子弟,見到美人動手動腳絕對是可能的。
臨家現任當家,在朝廷之中任都察院是官至一品的臨謹言急忙上前道:“公主息怒,孫兒年幼無知不懂宮中規矩,還請公主開一面!”
臨滄術嘴巴有聲,替自己喊冤道:“我分明是遭人陷害,姜了公主含血噴人!”
姜了一下站起身來,抄過身旁的盤盞,對著臨滄術的頭砸去,砸完之後道:“手上沒一個輕重,砸死是他自己的命不好,年幼無知,臨大人怎麼不他在家吃奶呢?”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太后重重手拍在桌子上:“姜了你是想造反嗎?在哀家的壽宴之上你想做什麼?”
顧輕狂坐在位置上未動,他心愛女人就坐在他的旁邊,姜了孑然一身孤軍奮鬥,下巴抬得高高道:“啟稟皇祖母,孫兒並不想做什麼,孫兒皇親貴胄,子之女,身份高貴,臨滄術算什麼東西,對孫兒動手,孫兒不能讓皇室蒙了塵埃,這樣的事情要他死,要麼孫兒死,以示清白!”
“誰給你的膽子!”太后臉色微青:“膽敢在哀家壽宴上殺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姜了就是飛蛾撲火,以卵擊石,她把目光看向父皇,言語帶著一抹撒嬌:“父皇,你要為兒臣做主啊,兒臣可是你的孩子!”
父皇目光閃了閃,直接下令道:“臨滄術不顧宮規調戲公主,剁其雙手,拔其舌流放寧古城!”
臨謹言哭抹淚的哀求,姜了笑魘如花的謝恩,太后氣得拂袖而去,好好的壽辰,被姜了攪得翻地覆。
她越是笑得燦爛,我心中莫名其妙的尖銳疼痛就會加深,暗自苦笑,自己都是在做些什麼?哪來的心軟?哪來的莫名其妙的疼?
不歡而散的壽宴,顧輕狂在暗地裡警告姜了,恰好被我聽見,顧輕狂她:“身為一國公主,安分守己有那麼難?好好過你的日子,我不曾虧待於你,為何要惹是生非?”
姜了笑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你有你的目的要達到,本宮有本宮想要的東西,本宮做什麼你別管,你做什麼本宮也不管,你要把你心愛的女人跟本宮平起平坐本宮不管,只要你答應本宮的事情做好,本宮什麼都可以不管!”
顧輕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前以為你可憐,沒想到你可惡,姜了公主,什麼都沒有,你讓你的弟弟拿什麼跟別人爭?就憑你嗎?”
姜了別人怎麼對她,她一點都不憤怒,但別人我一丁點不是,姜了就像一個發了瘋的狼,不管什麼人見到就撕,就咬,他伸手重重地掌在在顧輕狂臉上:“你不是很偉大嗎?你不是很愛冬葵子嗎?你可以為她捨棄手中的權力,解甲歸田不就好了嗎?”
“做不到這些,不要在本宮面前你很偉大,也不要在本宮面前對本宮和本宮的弟弟指手畫腳,你還不夠資格知道嗎?”
顧輕狂被打,沒有動怒,譏笑道:“真是一個瘋子,做著一個瘋狂的夢,就算我支援你弟弟那又怎樣,太后和皇上,你弟弟是跨越不過去。姜了你真是可憐的可悲,你活這麼大都不知道愛一個人的滋味,都不知道別人愛你是什麼滋味吧!”
姜了眼神冰冷,言辭犀利:“那又怎樣,跟你有何關係,既然自己無力改變現狀,那你就該接受現狀按照本宮的做。你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今你也看到了,本宮在父皇心中的位置,你只不過是一個將軍的而已,想殺你也是易如反掌的!”
顧輕狂冰冷的道:“心聰明反被聰明誤,自己養蛇被蛇咬,好自為之!”
姜了十分客氣的對他道:“多謝提醒!”
顧輕狂帶著他心愛的人走了,姜了夜宿挽心宛,我翻牆而入,她正在翻看醫書,手中拿著一個煙花筒望著書中失神!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原點……
把她手中的醫書抽出,她對我展顏一笑:“為什麼皇上遲遲不肯把你的婚期定下來?遲遲不肯讓你娶妻?”
我隨手看著醫書,坐在她的身旁,心中難得的平靜:“父皇並不想讓我做太子,害怕我翻鳳家舊案!”
“那就來劫殺吧!”姜了眼神極冷的提議道:“利用戰亂,再利用宮廷之亂,趁機坐上皇位,不要再等皇上死了之後你才能坐上皇位,因為誰也不能保證他什麼時候死!”
戰亂,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從未想過利用戰亂然後趁機,在利用宮廷之亂還坐上皇位。
姜了看見我在思考,繼續道:“北齊太子之事,這麼多年來北齊一直滋事生氣,還有南疆……聽南疆一直都想要回雲城三州,雲城三州守城將軍不錯,足以可以抵擋一陣子,如果算計得當的話三國戰爭起,你再趁機把皇上殺了,就可以順理成章的登基!”
“讓我想一下!”她真的很聰明,知道如何借東風打西風,知道如何置之死地而後生。
姜了慢慢垂下頭顱,細細的摩擦著手中的煙花筒,彷彿陷入悠遠的深思之中!
父皇不肯遲遲立太子,其實只有暗殺這條路可以走,做就做,我讓暗殺的人,帶著南疆明顯的特徵,去刺殺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