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迷茫之中,神情隱晦不明,決定試探一下:“楚瓏果她是無量閣的掌櫃子,羌青也她是無量閣的閣主。楚瓏果你送給我的那一盒口脂,是她送給你的,你八年來所有的刀槍劍戟的傷藥,也是她偷偷給你的……”
姜翊生鳳目之中,浮現了震驚,言語卻是擲地有聲的否定:“絕對不可能,楚瓏果和無量閣閣主完全是兩個人,楚瓏果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光是年齡她和無量閣閣主就對不到一起,更何況,那滿身的氣勢,以及話的言語!”
“至於我八年來的刀槍劍戟的傷藥,跟楚瓏果有什麼關係?都是太醫院所調配的,我害怕姜翊琰暗中使絆子,拿了太醫院調配的藥,去無量閣換的!大年每年去一次無量閣,對無量閣閣主,我至少見過三次,最後一次是我去南疆接你的時候,她給的我口脂!”
冬葵子,楚瓏果揹著羌青從她要了不少刀槍劍戟的藥,我第一個直覺就是楚瓏果把這些刀槍劍戟的傷藥用在姜翊生身上……
幾番三次質問楚瓏果,她並沒有否認……
她是無量閣閣主,姜翊生無量閣閣主另有其人……為什麼這個線頭越圈越多?
這就像一個皮影戲,有人在幕後操縱著,觀眾在前面看著,一個操縱者,他可以變幻出很多聲音來。
我重重地差點癱在板凳上,姜翊生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中閃過心疼之色:“姜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我不想離你隔了涯海角一般遠……”
他的手掌很熱,隔著衣袍,炙熱的溫度讓我有一剎那間的想去貪戀,可是又在那一瞬間,心中突如其來的鈍痛,看我的身體往後一仰,錯開了他的手。
讓他的手,落在半空,我跟著站了起來:“姜翊生,聽過西涼楚家沒有?”
“公子無雙,風華絕代,七國公子之首,長洵?”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謠傳之中,公子長洵會修命改運之法,更有謠傳,七國之一柔然國師就是公子長洵!他會修命改運!”
“這與你我有何關係?”姜翊生眉頭深深的皺起:“你我不可能被人修改的命運!”
手扶在桌沿上,慢慢的又坐了下來:“楚瓏果就是楚家家主,公子長洵的後人,精通修命改運之法,她曾斷言……你我……”話到嘴邊,嘎然而止,我不能,如果她的斷言是真的,我死,姜翊生會跟我一塊去死,他若死了,雲朗怎麼辦?
我現在在查詢一個不可能,查詢一個危險重重的事情,楚家千年屹立不倒,身後又有一個西涼………如果我一個人,死就死了,牽扯到姜翊生……他身後有個姜國,還有云朗……我不能拿他來冒這個險……
姜翊生見我欲言又止,眼神銳利起來,“她斷言什麼你我如何?楚瓏果是公子長洵後人,羌青是不是也是公子長洵的後代?”
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順著他的話道:“沒錯,羌青,楚羌青,他是公子長洵的後人,和楚瓏果同出一脈!”
姜翊生聲音冷徹心扉:“怪不得如此強大,如此出眾,原來是名人之後,的確,把這個名頭往下人面前吆喝一聲,有的是人是對他們馬首是瞻!”
我本以為轉了話語,讓姜翊生忽略我剛剛差點脫口而出的言語,誰知道他完之後,狹長的鳳目,依然盯著我:“楚瓏果斷言什麼?斷言你我什麼?是不是因為她,讓你對我望而怯步?”
“我對你望而怯步,你心裡知道為什麼!”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提醒姜翊生他對我的傷害。
姜翊生臉色剎那間陰沉的嚇人,對於他而言,做得最錯的兩件事情,就是惱羞成怒的要了我,就是那次在北齊阜城我摔倒在地沒有接住我,這兩件事,是他算漏了。
空氣凝結,那寒星般的眸子望著我,半響沒有開口,還是我幽幽的道:“我過不去我心中的那道坎,等我什麼時候原諒你,我自然會興高采烈的投入你的懷抱,在此之前……什麼事情都不可能有!”
姜翊生額上的冷汗突然冒出,他踉蹌後退了一下,伸手抓著桌沿才勉強站穩,紅著眼,聲音低沉溫柔:“沒關係,我可以等,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的!”
“等得結果可能是,我愛上別人了!”
“我不會讓你愛上任何人!”姜翊生語氣陰森駭人,著他突然弓起了身體,沒有任何預料,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在地上……
整個人蜷在地上,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我起身上前,猶豫了一下蹲在他的面前,伸手去碰他……
“啪!”他伸手輕輕打在我的手上,推了我一把:“滾開,不要碰我!”
我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門外喜樂略顯尖銳的聲音,稟報道:“啟稟皇上,內司廳奚公公暴斃在宮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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