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大的可笑……
我輕聲道:“齊幽兒不打算要了嗎?你剛剛也問過哀家是不是愛上他?哀家告訴你,哀家愛上了南疆王,也就現在躺在那裡的那個人,什麼北齊風光萬里,跟哀家有什麼關係?哀家不會跟你走!”
“姜了!”齊驚慕一下上前鉗住我的雙臂,狹長的眼眸中帶著急切的紅:“你不要這樣的話來氣驚慕哥哥,驚慕哥哥剛剛只是胡亂的,驚慕哥哥見到你忍不住胡亂的著氣話,驚慕哥哥知道,你不會輕易愛上任何人,絕對不會!”
真是自欺欺人的可笑,誰給他這樣的錯覺,誰給他這樣自以為是的以為?
“把手給哀家放開!”我冷冷的道。
許是我的聲音太過冰冷,許是齊驚慕想在我面前留下他愛我的樣子,他慢慢地不捨得鬆開了手,眼中情深瀲灩:“姜了,跟驚慕哥哥走,驚慕哥哥會好好的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南霽雲死了,沒有****的牽絆,我們會一輩子幸福快樂的!”
原來得到訊息南霽雲死了,我沒死,他認為這該死的****已經解了,所以要來接我走……又或者,他想在我身上得到別的東西。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哀家跟你走,去北齊做皇后?還是去北齊做寵妃啊?”
齊驚慕對上我平靜的眸子,眼中激盪:“姜了是驚慕哥哥心頭上的人,自然是做北齊的皇后!”
我神色不變,冷漠帶著無限惋惜道:“驚慕哥哥,哀家讓你失望了,哀家現在是南疆最有權勢的女人,憑什麼去北齊去做你的皇后?你認為哀家身上的****解了,你看到希望了?讓你心中的憤恨和不滿尋找了一個宣洩口?”
齊驚慕手忽然顫抖個不停,我慢慢的後退……後退,對著寂靜的空曠的宮道一聲大喊:“來人啊,抓刺客!”
我冷笑連連的望著他,齊驚慕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大聲的喧譁,讓人過來抓他……他太自信了…
近侍聽到我的聲音,急速的向著奔來……
齊驚慕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對我道:“姜了,驚慕哥哥明日再來尋你!”
還不死心嗎?
我冷冷的對上他:“哀家候著你!”
淺夏聞聲第一個衝過來,齊驚慕轉身利索而走,近侍而來,淺夏指著齊驚慕逃離的方向,對近侍道:“封鎖後宮,一定要抓住刺客!”
“是!”近侍急奔而去。
我一轉身,不遠處南行之緊緊的抿著嘴角望著我,見我望他,便道:“太后,沒事吧?”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王上,南疆後宮並非固若金湯,不如王上從肅清南疆後宮開始,如何?”
琉璃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了閃,跟貓眼一樣亮,沒有任何反駁,他應道:“好!”
淺夏還扶著我重新回到殯宮,一夜之間除了殯宮。整個南疆後宮沸沸揚揚,南行之一宿沒睡,讓近侍狠狠地盤查了南疆後宮,所有可疑的人,把自己的人,重新安插在南疆後宮各個地方。
清晨露重,羌青一襲白衣款款而來,彷彿所有的塵埃沾染不了他的白袍……
南行之蜷縮在一旁,睡得昏睡,我讓淺夏把他抱到我身側來,五爪很不悅,我冷然地威脅道:“你若不願意,那今年就不用吃東西了!”
五爪聽到我的威脅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淺夏把南行之放了過來,我的身形遮擋,讓外人看不出來南行之在此睡覺。
羌青盤腿而坐,直接坐在棺槨前方,捻著金泊黃紙燒在火盆中,“北齊皇上來了南疆,你可知道?”
我心中冷笑,掀不起任何波瀾,“昨夜宮裡出現了刺客,羌兄聽到了響聲了沒有?”
羌青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聲音如流水潺潺,平緩至極:“他倒是膽大,若是在南疆後宮裡他被人抓到,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可以直接殺之!”
我面無表情的惋惜:“哀家倒想殺了他,可惜沒有抓住他,哀家不知道在南疆後宮裡有他北齊多少人,又或者,在南疆後宮裡有西涼多少人?”
羌青長長的一嘆,“殿下,我對你沒有絲毫惡意,你似我一個故人,我對你,不過是報答一份恩情!”
故人?又是故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故人,讓他這麼一個仙人似的人多次救我於水火?
心頭一沉,我勾起一抹涼薄,“北齊皇上昨夜來讓哀家跟他走,他可以讓哀家肆無忌憚的在他的下里活著,哀家甚至感覺,他不是想讓哀家在他的下肆無忌憚的活著,他是在覬覦哀家在南疆的權勢,如果哀家被他迷昏了頭,他會不會以為哀家會把南疆雙手奉上呢?”
羌青怔怔的看著我,又是一聲嘆息,“殿下所言極是,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沒有無緣無故的舊情,帝王者,都要權衡利弊,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切,像南霽雲這樣的傻子,自古到今,也就這麼一個!”
視線移在棺槨,淺淺笑來:“北齊皇上,哀家覺得他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羌兄您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