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眼中浮現詫異之色,不解道:“孤留給你,本想送給你,你送了回來,斷了孤念想!”
他故意落下,原來只是想象著這半決玉佩是我的,這樣才會讓他心裡好受一些嗎?
那一絲牽強的笑容,轉換成真正的笑容,我墊起腳尖兒,想與南霽雲平視,卻發現怎麼也與他平視不了。
伸手問道:“王上,一塊玉佩真的能取決在你心中的分量嗎?還是……是拿玉佩的人,在你心中的分量?”
南霽雲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都有一些,因為那是孤自從母妃死後,得到的人生第一抹溫暖,只覺得它暖極了。”
霎那之間,眼眶蓄滿了淚水,依然伸著手…執意等他的玉佩,問道:“若是有一,你發現你的這一抹溫暖,認錯人了,你會不會難過呢?”
南霽雲眼中浮現了不解與懷疑,看著面前我的手,掏出半決玉佩放在我的手上。
我的餘光已經看見淺夏低頭對姜頤和話,伸手捻起南霽雲手中的玉佩,隔了這麼遠,姜頤和望過來惡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
南霽雲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細細的摩擦,慢慢的垂下手,左手與右手調換,捏著紅繩子,半決玉佩墜落半空,搖晃著,“還你,既然這是你認定的一抹溫暖,就一直認定下去吧!”
南霽雲狐疑的伸手接過……
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姜頤和已經朝這裡來了,動作快極了,原來她也害怕,看來她也知道這塊半決玉佩對她的重要性,她也知道因為這塊半決玉佩南霽雲對她另眼相待!
見她還有幾步之遠,我心中冷笑一聲,上前把頭靠在南霽雲胸膛。
南霽雲身體上剎那間僵硬,我輕聲道:“一定要好好的認定下去,不要再更改了!”
“姜了!”姜頤和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又在胡扯什麼,那半決玉佩是我給霽雲哥哥的……”
南霽雲沒有把我推開,我繼續靠在他的胸膛對姜頤和露出挑釁的笑容,“妹妹在什麼呢?姐姐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她眼中被害怕驚懼所覆蓋,上前扯開我,橫在我和南霽雲中間:“你又在算計什麼?我什麼事情都不與你計較,你仍然執迷不悟的想要置我為死地,居心何在?”
我踉蹌一下站穩,偏頭道:“你在怕什麼呢?是你的別人算計不來,不是你的,就算你拿了,永遠不是你的,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齊驚慕口中所的,南疆王認錯了人。你放心,我不予和你爭,也不予和你搶,我只不過瞧瞧而已。妹妹不用這樣草木皆兵,南疆王愛的是你,不是我!”
“瞧什麼?”姜頤和上前一步逼緊我,“就想讓我一無所有,你就想讓我的命,是不是?”
我笑如冬風一樣冷冽,若有所指道:“曾經……我與齊驚慕在姜國的京城中,見到南疆王的時候,齊驚慕就暗指我,有些人認錯了人,原先不相信,現下相信了。頤和妹妹,我無意和你爭什麼,我只不過只是想真正的驗證一下!”
“姜了,你這輩子只想奪走我擁有的一切,今我一定要殺了你!”姜頤和出口間,撥下發髻上的簪子,就像我扎來……
我並沒有躲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已經觸及到她心裡最害怕發生的事情……她現在仗的只不過是南霽雲對她的愛……對她毫無底線的縱容,還讓她這麼肆無忌憚的什麼事情都做。
一旦這個愛被我謀來了,南霽雲對別人的狠厲,全部會落在她身上……齊驚慕不會來接她,她能仰仗的只有這個她肆無忌憚傷害的南霽雲。
我胸前一個刺痛,簪子怎麼可能斃命,冬日裡還穿著這麼厚的衣裳呢?
南霽雲一個捂著胸口,急忙上前阻止,扯住姜頤和,簪子被姜頤和從我身體裡帶了出去,紅色的衣裳看不出來血跡。
“頤和,你在做什麼?”南霽雲一聲暴喝,扯得有些用力,姜頤和腳力不穩摔倒在地。
而我怎麼可能讓這出戏戛然而止……我吃痛的後退,淺夏站在馬匹處,手中的銀針,閃著銀光,閉上眼狠狠扎進馬臀中。
“嘶!”
馬匹受驚,一聲嘶鳴,我後退的距離又近馬匹。
馬揚起了馬蹄,奔跑開來,我一下被捲入馬蹄下………
我故意跌倒在馬蹄下……
“姜了!”南霽雲極速向我奔來,他來的速度,及不上馬蹄落下來的速度。
“殿下!”淺夏撕心裂肺哭喊著:“殿下!”
有些算計是拿命去……而我就在拿命換姜頤和的命,不如此決絕,我怕南霽雲心存不捨,我怕姜頤和仍然在他心中有一抹之地。
馬蹄落在胸口極疼,骨頭斷裂插入心肺的疼,南霽雲已經疼的彎下了腰。
手中的半決玉佩也再也無力的握著,脫手而出,落在南霽雲眼下,我微笑道:“南霽雲,還你……半決玉佩!”
話和鮮血一道溢位,染紅了白雪純淨……染紅了南霽雲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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