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壞了!
果然……一聲暴喝,南霽雲策馬而來,馬還沒停下,他就跳了下來,一把扯開我,去看姜頤和,關切道:“頤和,有沒有怎麼樣?”
我跌倒在雪地裡,紅色的狐裘倒襯得白雪更白了……也襯的頤和的眼淚更晶瑩透徹了。
“沒事……”姜頤和哭著搖頭道:“王上,姐姐並沒有要懲罰我,姐姐並沒有趁王上不在要懲罰我,是我自己過來向姐請罪了,都是我的錯。”
手中拿的半決玉佩脫落,紅色吊繩倒和狐裘一樣鮮紅……
南霽雲瞪了我一眼,目光中含著傷痛道:“姜了,從今開始,你不要靠近頤和,你身邊的宮人,孤給你帶來!”
我身邊宮人?
我望著不遠處向我奔來的淺夏……
我舒心的一笑:“多謝王上,想來這孩子肯定找了本宮許久了!”
南霽雲把姜頤和把抱起來,目光寒冽:“擅自出宮是大罪,孤不予計較,皇后好自為之!”
“殿下!”淺夏與南霽雲擦肩而過向我跑來,我望著南霽雲和姜頤和離去的背影,思量了一下……姜頤和只有臨時起意讓南霽雲誤以為我要傷害她,目的是想讓南霽雲對她有一絲心軟……不,對她肚子一絲心軟。
看來綠柳本事不到家,沒有讓她爬不起來,需要加大藥力要讓她吐的更加明顯一些,要讓她誤以為她真的懷了身孕,然後讓她抱著一絲僥倖,這個孩子是南霽雲的,是她立足南疆後宮的根本。
“殿下,您沒事吧!”淺夏臉凍得紅撲撲的,眼紅紅的。
我搭在他手起身,順便把雪地裡的那半決玉佩撿起來,笑問道:“急壞了吧?”
淺夏搖了搖頭:“奴才得知大皇子去找殿下,也就沒有太著急了,現在過來是給殿下送這個的!”
淺夏從懷裡掏出一個半決玉佩,玉佩也拿一個紅繩子掛了起來,我從他手中捻起,與我手上的半決玉佩相觸,合成了一個圓,合成了一個玉環。
墜落的紅繩子迎風飄蕩……
淺夏見我怔怔的望著半決玉佩,恭敬的問道:“殿下,需要奴才無意間把這個玉佩給南疆王嗎?”
我如夢初醒,把本該屬於南霽雲那塊玉佩別在腰封裡,淺夏帶過來的那一塊拿在手中,“不用……我會尋找機會把這一塊送給他,我得目的是要姜頤和的命。”
“是!”淺夏恭敬應道。
南霽雲出去一趟,帶回來一個大夫,大夫去給姜頤和檢查身體,我與淺夏在不遠處望著……等著……眼瞅著綠柳被南霽雲叫了進去。
綠柳下藥之事應該敗露了,我問著淺夏:“你,南疆王會不會氣急敗壞的來斥責我呢?”
淺夏思量片刻,道:“雖然奴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南疆王會氣急敗壞但不會傷害殿下的命,他愛殿下,只是他不承認而已。”
“可是他更愛姜頤和!”我手中細細的摩擦著半決玉佩,這塊玉不經常被摩擦,菱角道是一丁點都不光滑。
“他為了姜頤和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我徒增一絲冷意:“所以……怎麼才能讓南疆王親手把姜頤和殺了,我擔心單憑一個玉佩,已經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姜頤和……他會心軟,不會手刃!”
淺夏上前一步,恭敬中帶著一絲肅殺:“殿下,不如奴才去做,她必死!”
我搖了搖頭,輕笑婉約道:“不用,這一次我親自來,我與南疆王同中****,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要我的命,最多吃點苦頭罷了。你去就不一樣,如果她死了,一旦查出是你,你就會死路一條。”
“不用在意我,我一定要找機會一擊擊中,讓姜頤和這輩子都翻不了身,讓她這一輩子,含恨而去,死不瞑目!”
“奴才明白了!”淺夏垂眸應道。
我見綠柳哭著出來,朝我這走來,就沒再話!
綠柳還沒到我面前,就跪在地上,哭泣道:“娘娘……奴婢該死……”瞧著哭的兇狠樣,被南霽雲一定嚇得不輕。
我冷笑一聲,“沒有什麼該死不該死,你的立場太不堅定了,西涼王於你,就是一場鏡花水月,你永遠去不了西涼城!”
我的話語像個詛咒一樣,綠柳聞言似抽去全身力氣看癱倒在雪地裡,我示意淺夏,淺夏點頭,我看也不看綠柳,就往南霽雲馬車走去。
沒了價值就該去死,這是皇宮中不變的定律,在露的雪地,就是綠柳最好的歸處。
馬車大的好處,就像一個移動的房子,鋪上被子就是床,掀了被子就是一個處理政事的地方。
我踏上去,南霽雲直接把湯婆子扔過來,好在扔偏了,不然能把我的腦袋砸個洞。
寬大的衣袖擋住了我的手,手中的玉佩避免摩擦的有些升溫。
南霽雲掃過我,沒給我一絲好臉色,“姜了,你為什麼要對頤和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