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泛癢,我伸手撫過,咕噥了一句:“翊生,別鬧!”
鼻尖上的觸感依舊,我撫不過去,慢慢的睜開眼,這一睜眼不要緊,差點沒把自己的魂嚇沒了。
一下子翻身而起,吼道:“終亂,你怎麼在我房裡?”
終亂入冬的不知道從哪裡找的狗尾巴草,搖的狗尾巴草,一臉無辜道:“美人兒,日上三竿了,終亂哥哥酒過三巡,見你沒在,就偷偷的溜了出來,沒想到啊,看到一出睡美人啊!”
捂著怦怦亂跳的心:“酒過三巡,你身上有酒味嗎?還終亂哥哥,趕緊給我滾出去!”
終亂非但沒有滾,還爬到床上,湊近我,用鼻子使勁的嗅了嗅:“姜了,你昨晚上跟野男人鬼混了!你的身上不是南疆王的味道啊!”
我真是……
“終亂!”我有些語無倫次的想揮手過去,打花他那俊美的臉,“姜翊生是我弟弟,什麼是野男人?如此言語侮辱,你是不是在找打?”
終亂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用手揉了揉鼻子:“姜了,姜了不是姜國長公主的名字嗎?你怎麼被人算計到南疆去了?”
這個人明知故問,我就不相信這個人不知道!
我臉色一沉:“西涼王,明眼人不暗話,你不用這樣故意來試探本宮,還有,昨日你,我與你看星星告訴我有關羌青的一切,話可算話?”
終亂眨著灼灼生光的桃花眼,一臉了無生趣道:“南疆皇后,跟你話真是無趣,沒發現我正在跟你找話題嗎?至於羌青,那就是一個神棍,神棍知道?就是擁有我們凡人不能窺探機的那一項技能的人,俗稱:神棍!”
我蹙眉:“國師?”
終亂嘴角一勾,眼色微變,雙肩一聳:“誰知道呢,我只知道他是一個神棍,可能是公子長洵的後代!”
“他的眼眸是什麼顏色?”公子長洵的後代,如果羌青是公子長洵的後代,號稱神棍也能撐得下這名頭,“你的眼眸又是什麼顏色?”
“噓!”終亂食指豎唇,眼中閃過一絲凜然:“傻孩子,你又不讓我照顧你,又不喊我終亂哥哥,既然如此,就不需要知道那麼多了。畢竟看了我的眼眸,你就得嫁給我為妻,你該知道西涼對深褐色眼眸的女子,可是有執著的哦!”
他的眼眸淺淺的褐色,並沒有深褐色,一褐一黑……
我扯著嘴皮笑了笑:“神棍二字,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你既然不願意,我也就不問了,現在請你,立馬給我滾出去!”
終亂一臉受傷,指著我就道:“姜了,別人都是男子下床不認賬,你這翻臉不認賬跟男子有過之而不及啊!”
我手摸到睡枕,直接向他砸了過去:“趕緊跟本宮滾出去,有本事,找南疆王把我體內的****解了,我就跟你走!”
終亂一躲,“砰一聲!”睡枕落地,沒砸到終亂,而是落到姜翊生腳邊,終亂一個大男人躲在姜翊生身後,指著我,告狀道:“姜國大皇子,瞧瞧你這個姐姐,簡直就是母老虎,我只不過瞧了一下她睡顏,又沒把她流口水的事情到處宣揚,竟然要砸死我,太可惡了!”
姜翊生目光一揚,“聽西涼大司徒要回來,西涼王你準備好了嗎?”
秒殺,終亂瞪大眼睛,桃花眼中盡是驚恐:“不可能,他要遊歷人間,逃離西涼,才不可能回來了,少騙人哦,我終亂,唯恐下不亂之人,怕他做什麼?”
姜翊生點了點頭,“當然不用怕他,聽你家的大臣,聽見你家的大司徒要回來,個個準備把你罄竹難棄罪狀準備上表大司徒,您確定不需要去找您的近臣商議一下?!”
終亂又一次跳腳,指著姜翊生,“我怎麼就發現你們姐弟,完全不識好人心啊!氣死我了,我要去找美人聊,不跟你們玩了!”
“慢走不送!”姜翊生手指著門,逐客之意,溢表。
終亂哼了一聲,像一隻驕傲開屏的公孔雀,一臉傲然,目中無人的走了。
終亂一走,我慢條斯理穿衣起身,不經意的問道:“西涼的大司徒是誰?為何終亂如此怕他?”
姜翊生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上的腰帶,替我打了個結,“西涼的前身是柔然,現在的西涼仍然是柔然,只不過是變相了。西涼看似沒了國師,但…國師仍有的,現在的大司徒一職就是西涼的國師。你熟讀七國的歷史,就該知道柔然皇帝姓楚……柔然第二代君主的皇后,姓終,現在西涼王姓終!”
“雖然我沒有見過西涼的大司徒,李瑾鋪曾經去過西涼,對於西涼的皇室,略知一二,柔然第二代皇帝生了很多個孩子,這麼多孩子分了兩派,隱世不出國師一族:姓楚,一個帝王一族:姓終!”
姜翊生手很巧,一個漂亮的結垂落腰前,比淺夏打得還要好看,我接話道:“所以大司徒和帝王他們本來就是一家,怪不得昨日西涼的近臣,會大逆不道的,大司徒願意登基也就沒有終亂什麼事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個大司徒,幾年前已經離開了西涼,聽遊戲人間去了!”
我點了點頭,想到剛剛終亂的話,對著姜翊生道:“終亂剛剛對我羌青真正的身份是神棍,好像也提過公子長洵,我猜想,羌青會不會是西涼的大司徒?我從南疆的歷史中,聽公子長洵可能就是柔然第二任皇帝楚長洵!”
姜翊生沉默了片刻,道:“羌青……倒是有這樣的本事,我派人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