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霽雲聞言,面色如鐵,眼中揚起了殺意,一把擒住我的脖子,把我抵在牆邊:“,是不是你們姜國皇上和你串通好,故意在上馬車的時候,兩個人調換的?”
我的脖子被擒,有些呼吸不暢,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南疆王,本宮喜歡誰在魁星節的時候,你和頤和在本宮的身後看得一清二楚。倒是你,對頤和一往情深,本宮也是瞧得清清楚楚,你現在懷疑本宮,本宮是不是可以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為****所困,不惜和頤和設了這個局讓本宮遠嫁南疆?”
南霽雲徒增一絲狠戾,“你當孤不敢殺了你嗎?”
我是嘲笑般道:“南疆王的胸懷,本宮望塵莫及,本宮只是一個的女子,只想得到心愛男子疼愛的女子,沒曾想到今日落得如此下場,南疆王要殺要剮,本宮只有認了!”
我視死如歸,南霽雲卻鬆開了手,到底我和他都是被別人算計的,到底有多少人參與這場算計?
我剛沒喘一口氣,淺夏端著水跑進來,見到南霽雲嚇得把水盆掉在地上,幾個箭步,擋在我的面前,喝斥道:“你是什麼人敢這麼大膽,不要命了敢闖公主的閨房?”
南霽雲周身氣息一凜,我卻冷冷的道:“淺夏,本宮是嫁到北齊去,為什麼會在南疆的和親隊伍裡?”
淺夏一聽,身體僵硬,扭過頭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把頭往地下磕的砰砰作響:“公主,您別問了,只有去南疆您才能活命啊?”
那倒是奇怪了,為什麼只有去南疆我才能活命?
南霽雲在一旁酸譏道:“適才是誰口口聲聲,被別人算計,現在自己的奴才可是親口,去南疆才能活命,如此來,是你自己精心設計好的!”
我看也沒看他一眼,直接拎起淺夏的衣襟,冷聲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我上了南疆的馬車?到底是誰在算計我,你知道了多少?”
淺夏雙眼一暗,垂下眼眸,閉口不言。
我一把甩開他,憤怒道:“既然不,那永遠就別了,不要跟著我,我不需要你這樣吃裡扒外的奴才!”
就算我如此決絕,淺夏依然死死地咬著嘴唇,不再半句話。
姜頤和嫁給了齊驚慕如願以償,而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上了南疆的馬車。
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把頭上的鳳冠往地上一砸,對著南霽雲道:“不管你信不信你我都是被人利用的,我不想嫁你,你不想娶我,不如我們合作怎麼樣?”
南霽雲抱著胸慢慢的退開,桀驁不馴似的重新把我掃量一番,冷笑道:“孤沒有在你身上看見什麼可合作的條件,就憑你臉上有一道疤,就是扔進我南疆的軍隊中,我南疆的大好男人也會嫌棄你,不會多看你一眼!”
以為拿我與軍妓相比,就能侮辱我一國公主,就以為我會生氣?
真是笑話,我不會生氣,我心中一點氣也不生,依然冷意斐然道:“南疆王,你想娶頤和就必須跟我合作。如果你不想娶,沒有關係。本宮既然上了你的馬車,也是一國公主,到了你南疆,就算坐不上南疆皇后的位置,按照本宮的品級以及姜國在列國中的份量,一個皇貴妃的位份,你得給本宮!”
我的話重新激起了南霽雲的憤怒,一種被別人耍了的憤怒,我的脖子再一次落入他的手中,這一次他的力氣,讓我產生了窒息,他憤怒的雙眼盛著火光:“孤這就殺了你,隨便找一個女子代替,就沒人知道你這個姜國公主已命喪黃泉了!”
我咳不出聲,淺夏抱著南霽雲的胳膊捶打:“放開我家公主,你這個野蠻的人,快把我家公主放開!”
南霽雲隨便手一揮,淺夏重重地摔了出去,半沒有爬起來。
我斷斷續續的道:“南疆王……殺了我,你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頤和,看著你心愛的女人跟別人雙宿雙飛,然後你每日每夜心中都在思量,你身為一方國主,到底怎麼比不上她喜愛的男子?那種滋味,我相信會從你的心裡滲透你的骨髓,讓你夜不成寐!”
“你就真的不怕我殺了你嗎?”
謠傳中,南疆王南霽雲九歲登基,十五歲殺掉主政大臣,而後掌握大權,其本性陰晴不定,殺戮成性。
可是眼前這個南霽雲跟尋常男子並沒有不同,得知自己心愛的姑娘上了別人的花轎,惱羞成怒的想殺人,倒是像一個尋常人,尋常男子一般!
我平靜的對上他那充滿殺意的眼:“你不會殺我,因為你知道我是北齊太子想娶的女人,你殺了我之後,你換不回頤和。只有我活著你才能確保和北齊有那麼點交集!”
南霽雲陰冷的道:“殺了你之後,送一具屍體給北齊太子依然能換回孤的頤和!”
我的目光一下變得嘲弄起來:“南疆王,沒有本宮,頤和就是姜國的姜了公主,他們所有人一致對外頤和是姜了,你又拿什麼去跟他爭辯?就算你有本事把此事捅回姜國,姜國的皇上為了姜國的顏面,會跟北齊的人一起,頤和就是姜了。到時候本宮已經死了,你無端殺死了一國的公主,兩國邦交徹底瓦解。若是姜國的皇上再給你來個甕中捉鱉,把你扣押在姜國。南疆群龍無首,戰事一觸即發,挾子以令諸侯,這個故事不用本宮講給你聽吧!”
南霽雲聽了我的話怒氣衝衝,恨不得就地把我正法,可是我知道他不會,還沒有出姜國的國土,他不會如此膽大妄為,畢竟他這個南疆王是喬裝打扮來到姜國,就算死在姜國,也沒人會知道。
眼瞅著他作勢要把我甩出去,我忙道:“本宮是公主,經不起南疆王的銅牆鐵壁!”
“哼!”南霽雲慢慢的把手鬆開,我摸著脖子,氣喘順了,淺夏也爬了過來,全身抖索還捍衛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