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也未回,冷冷的回答:“北齊使臣莫有這樣的笑話,一個我已經連長相都忘記了的人,怎麼可能去想?不好笑的笑話,還望北齊使臣謹言慎行,這裡是姜國不是北齊,可以任你大言不慚。”
我不是頤和,我不會因為一個齊驚慕親手做的簪子就心生歡喜。我是姜了,我要的不是簪子,我要的齊驚慕他給不起。就算他回來了,當上太子依然也給不起我想要的,既然給不起我想要的,我又何必徒增煩惱去跟頤和去爭,去被人當活靶子用!
頤和並沒有走遠,拿著那枚玉簪等我,向我耀武揚威:“姐姐,驚慕哥哥來接我,你開心嗎?”
我笑著道:“妹妹的心上人來派人來接妹妹,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高興,不過皇上太后那邊妹妹自持得動嗎?”
齊驚慕為什麼讓頤和獨自一人面對太后和皇上?他若真心娶她,又怎會讓她一個人去抗戰太后和皇上?齊驚慕設下這個局,到底是為了什麼?
頤和把精緻的簪子往髻上一插,珠玉步搖遮住了簪子的風華。
她胸有成竹地道:“有什麼不動得?姜國待嫁的公主又不是我一個,你若嫁到南疆,我自然會嫁到北齊去!”
瞧著頤和這般歡喜,我望了她片刻,才道:“南疆王聽得是你的美名遠播,姜頤和……你皇上把我嫁到南疆什麼都撈不到,還是把你嫁到南疆換取城池?孰輕孰重,我相信皇上心中自有裁決,不勞你我費心,你我要做的,等皇上的聖旨便可!”
心中沒有希望,便是平靜……
心中有了期翼,便是慌張………
我與頤和的差距,是我心夠狠,鳳貴妃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對自己狠得下心來,才能鐵石心腸對謀害自己的人毫不留情。
這些年來,為了自保,我對自己做了多少事,我已經記不清楚了。
頤和只會對別人狠,對她自己,她永遠是狠不下心來的,更何況她心中還有一個美麗的嚮往,北齊風光萬里……如畫美景……正向她招手呢!
頤和微一變臉色,“姜了,你就那麼篤定我嫁不了齊驚慕嗎?”
我輕輕的冷笑一聲,還算溫言:“妹妹這是的哪裡話?姐姐巴不得你嫁到北齊,享受北齊太子唯一的寵愛。姐姐不過提醒你,尋常百姓嫁娶都由不得自己,更何況我們是姜國的公主,嫁娶自然有皇上了算,當然,如果妹妹手段一流,自然會嫁給自己想嫁得人,比如讓你等了七年的北齊太子齊驚慕!”
七年了,他還沒有坐上皇位,怕是因為他不肯娶各方女子平衡勢力,才會遲遲登不上皇位吧。
頤和眼中鬥志昂揚的戰火被我點燃:“姜了,我一定會嫁給驚慕哥哥,而你,我一定會想盡辦法不是讓你死,就讓你嫁到南疆去,我和你要麼陰陽兩隔,要不南地北!”
我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那妹妹可要加油了,姐姐惜命的很,妹妹七年前都沒有搞死我,更何況七年後妹妹的母妃如同廢人一樣,妹妹又拿什麼來跟我鬥?”
頤和下了戰貼:“姜了,我們走著瞧,誰也不能阻止我嫁給驚慕哥哥,你更不可能阻止我!”
我嘴角勾勒一絲微笑,我沒有想要阻止她,是她自己想著我會阻止她………對她……我不過一直在內心深處蟄伏想殺她的心而已。
宮牆還是原來的宮牆,青磚石依然是原來的青磚石,而我早就不是七年前姜了……
淺夏聲地問道:“公主,您今晚心情不好嗎?”
望著腳下走過無數次的宮道,伸手撫在臉上:“你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心情不好的?”
我不愛笑,可嘴角的弧度依然在,沒有變……
淺夏語氣帶著訕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奴才跟了公主七年,總是能揣摩公主一點點情緒……”
我幽嘆:“看來本公主依然修練不夠,淺夏你本公主學那話本上報恩的白蛇,修練個一千年你是不是就察覺不到我的心情了?”
淺夏嘿嘿直笑:“話本上白蛇是精怪,公主是人,修練不到那年歲!”
我眼皮一翻,想想也是,我若是妖,法力無邊就尋一個山野自在逍遙,何苦在這塵世紛紛擾擾……
淺夏見我不語,就開始絮叨他在話本上看得鬼怪狐仙故事,得起勁就忘記了步伐,走到我前面去了……
我暗自搖頭,當初不該帶他一起研究話本上的故事,他這一旦跟我討論話本來就能忘我。
我疾步欲上前,一道黑影從我面前閃過,我還沒來得及呼救,已被黑影捂著嘴拉到暗處,黑影把我壓在宮牆邊,扣住我的腰,溫熱乾燥的唇壓在我的嘴角,帶著細微的喘息,吸吮在我的唇瓣,撬開我的唇角,溫潤的舌滑到我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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