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側,冷眼望著這個北齊使臣,他的話方式,他的周身氣息,無一不給我熟悉感。
我口氣淡薄地道:“北齊使臣,剛剛你與我談及了北齊太子殿下送來了定情信物,既然已經送來了,早晚給都是一樣的,您有所不知,北齊太子與我國的頤和公主是舊識,兩情相悅,給早給晚都是一樣的!”
我的好意提醒,並沒有讓頤和對我有什麼好臉色,而是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眼中更是閃過懊惱,我想她著急的忘記了這大殿之上,還有我的存在,我沒有離開……
北齊使臣笑道:“姜了公主也是想要這定情信物嗎?”
這話從何起?我何時想要這定情信物了?
頤和搶話道:“這是你們太子給本公主的信物,你一個臣子怎可私自做主隨便送人?”
我真是一臉無辜,盯著北齊使臣:“這是頤和公主與你們家太子的信物,與我何干?我喜歡是城池和割地,想來北齊家子氣也是捨不得城池和割地,還請你把信物給頤和公主,免得夜長夢多,讓他人搶了先機,到時候你家太子怪罪下來,一場腥風血雨少不了!”
北齊使臣爽朗地笑了起來,狹長的眉眼,讓我心中驟縮。
“姜了公主言語激烈,真是讓我這個他國使臣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我與他不相識,何來計程車別三日刮目相看?
頤和抓住了北齊使臣話中的意思,話鋒一轉,質問我:“姜了,你何時與北齊使臣見過面?”
這下喜歡給我招頤和公主恨的人,只有一個人………
縱使七年不見,他的臉面就算長殘了,也不該如此,我眯起雙眼死死地盯著北齊使臣。
他是長高了很多,七年前,高出我一個頭,現在依然高出我一個頭,我依然要昂起頭才能把他給看清楚。
我討厭這種感覺……討厭這種就算把脖子昂斷了,我也探究不清楚他要做什麼,就如現在他攔住了我……不過用我來使用他的激將法,讓頤和去跟皇上爭,去爭辯……
因為頤和公主的質問,齊驚慕臉上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不再言語,而是在等我和頤和撕殺!
我把手學著頤和的樣子,遞了過去:“信物可在?”
齊驚慕頂著一張不屬於他自己的臉,垂眸望著我的手,因為手掌向上,衣袖有些滑落,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眼前。
他狹長的眸子一冷,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輕輕放在我的掌心,我眸光落進他的眼中,滿目譏諷,齊驚慕你是故意讓我知道是你,如此扮醜的你,是故意不讓頤和知道對嗎?
“那是我的信物!”頤和伸手欲搶。
我手掌一轉直接送到她的面前:“是的,姐姐當然知道這是妹妹的東西,姐姐只不過要過來送給妹妹。妹妹可要好好拿好了,眼前這位不把妹妹放在眼中的使臣,將來妹妹若是坐上北齊的太子妃,一定要拆其筋骨,方能解心頭之恨!”
齊驚慕你不回來也罷,你一回來,就給我招來頤和對我的怨懟,這樣的你……終是會變成我父王那樣的人,大權在握……無數美人相擁,這樣的你……我怎麼會對你與他人不同?
頤和寶貝似地一把搶過去。一個毫不起眼的盒子,裡面能裝什麼絕世傾寶?
頤和開啟一看......從盒子中捻起巧血紅色的玉簪……
就憑這麼個東西,齊驚慕就想娶姜國的公主,如意算盤打的太過響亮就不怕成為空盤?
“你們家太子就讓你送如此東西?”頤和翻來覆去的看著盒子,不敢相信就這麼一個巧的玉簪是齊驚慕送給她的信物。
我瞧著也不像,北齊好歹萬里江山,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是這麼一個玩意兒,出去誰相信?
齊驚慕一本正經的眸光微斜,反問頤和道:“公主殿下,難道我北齊太子親手所做的玉簪子,不足以證明太子殿下的誠心嗎?”
齊驚慕的話讓頤和如獲珍寶,把簪子握在手心,齊驚慕寬慰地一笑,“頤和公主,我家太子可是在北齊等你,希望公主服姜國吾皇,城池讓地我們北齊著實有心無力割不起讓不起。太子殿下對公主的一往情深,還望公主體諒殿下思量萬千,無可奈何給不起姜國吾皇口中所的一切。”
頤和高傲地揚起下額,“你書信告知你們太子,本公主定然不負他的情深!”
愚蠢,不負他的情深,不要北齊的一城一地。她以為仗著太后和皇上的寵愛,就可以如此為所欲為嗎?皇上若是同意,又豈能在剛剛的宮宴之上打斷北齊的求親?
南疆和北齊的籌碼相比皇上更傾向於南疆,南疆可是真金白銀的奉上………頤和已經讓****矇蔽了雙眼嗎?如此認為只要得到齊驚慕的愛就可以不顧皇上和眾多阻礙了嗎?
齊驚慕拱手彎腰:“外臣恭候公主好訊息!”恭維之情沒有絲毫破綻。
頤和傲氣而去,我冷漠的一瞥,跟著頤和而去,徑自齊驚慕身邊時。他低聲,仿若呢喃的低詢:“姜了!難道你不想我嗎?”詢問聲音,在我心中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