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起來混入大家中間,不至於一個人被冷了自己都下不來臺。
這下可好,在相當於二百多度的大燈泡子的火把的底下,我滿臉流汗。
也只能這樣了,我索性先來到秋爺炕稍的第三桌。敬王冰各位,王冰也喝的臉色發紫,和我碰了一下,瓶子磕碰的聲音非常清脆,我幹了一大杯,第三桌看王冰都幹了,大家也幹了。
我又來到第二桌,谷大姐面色如初,一點酒都沒有喝。
“我得保持體型啊!”
我隨口說,“谷副堂主的酒,祝大姐越來越漂亮。”
大姐高興壞了,“不用借梅花的酒,哪天大姐請小弟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我看好你!”
說完,大姐竟把別人倒好的米酒拿過來的一口氣喝了。
這讓大家拍手叫好,都說谷堂主好酒量,女中之豪傑。
我喝到這個時候,加上之前的量應該是四壇不止,他平時也就是半壇的量。
於是我拎起新一剛開封的一罈瓶來到秋爺這個桌子上。
我發現這個桌子上的菜好像和自己那桌不一樣,除了自己有的之外,還加了四道不認識的菜,反正他沒有見過,不是普通的肉或者雞什麼的,成排放的,紅紅的一片一片的,紅紅的下面還的鋪有細冰。
我沒有時間再想,先敬老師傅,這幾位老師傅他到這個相膳堂是最先認識的,那次他們刷油漆,要爬到二樓的室外拉桿上刷,幾位老職工都達60歲了,誰也不敢上去。我說,
“我來吧!”
其實我也恐高,但總比這些老爺子上去強吧。
於是在高空,顫顫巍巍把杆子刷完,等他下來的時候,後背都溼透了。
幾個老師傅見狀,直道謝,說你像個當兵的,比王冰強,說這個話的時候還探著脖子往樓下張望了一下。
現在我一個副堂主的身份來給他們敬酒,
他想本能地想起立,卻被秋爺按下。
“坐坐坐,老同志得有老同志的樣子!”
“讓他說!”
我其實也沒有啥說的,我掏出一個小鋼勺,把幾個空碗放在一起,有節奏地敲了起來,聲音很大,整個房間都能聽到。
大家都很吃驚,不知所以然。
我說,各位老師傅,你們跟我岳父同齡,知道你們的不容易,有道是,我祝你們長壽幸福。
我幹了。
老職工很感動,也都幹了,放下杯子都雙手合十表示謝意。
音樂還在房間優美地繼續。
之後,我敬秋爺,“秋爺好!”
“您是我到相膳堂的第一任老師,也是老領導,你家在咸陽城的所有家人除了您之外全在邊境當過兵,而且職務最高的應該是將軍。我也是一名當兵的,在這裡我要向當兵人的大舅哥敬禮!我幹了,”在家一齊鼓掌。
我又倒上。
谷副堂主在後面,想把罈子奪下來,我把壇口攥得很死的。
她只能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