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半仙兒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捋鬍子,隨後輕嘆道:“現在正屋被它所佔,我只得在牛棚將就一下了,有什麼辦法,唉,”
我和馬順宏聽到這裡皆忍不住一聲苦笑,可笑的是,牛佔著人窩,人卻去睡牛棚,這倒是算哪門子事啊,,,
馬順宏苦笑過後,忙向羊半仙兒介紹了我的身份和名字,就在聽到“茅山”二字時,未等馬順宏說下去,羊半仙兒頓時睜大雙眼看著我,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心頭一驚,差點本能地踹出去一腳,還好我及時看出了羊半仙兒的激動神色,才忍住收回了腳,
羊半仙兒差點激動得哭出來,抓住我的手可勁的搖,並急切地道:“茅山術聞名天下,我羊千人今日可算是見到真人了,初七兄弟,,,哦不,初七道長,我我,我羊千人現在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啊,對了,您現在吃了沒有,住在哪裡,若是沒地方住,不妨就住在此處,我可是有好多,,,”
未等羊半仙兒的話說完,馬順宏適時扯開他的手,並道:“初七兄弟已經準備在我家住宿,吃食我們家也有,你看你這,你這還能住嗎,總不能讓初七兄弟住你這牛棚吧,”
很顯然,經過羊半仙兒一番憋屈的敘述,馬順宏已經對這個羊千人的半仙兒稱號有點質疑了,似乎在看到羊半仙兒對我茅山的推崇後,也更加維護我,我笑著道:“馬大哥,羊道友,要不我們找個說話的地兒,把此事好好說說,我也好想一個解決此事的辦法出來,”
羊半仙兒頓時眉開眼笑地將堂屋門開啟,並恭敬地道:“進屋說進屋說,嘿嘿,”
馬順宏適時和羊半仙兒調侃道:“這會兒你不怕那水牛精啦,”
羊半仙兒精神一震,和馬順宏打趣道:“有茅山派的初七道長在此,怕個屁啊,”
我則無言以對,苦笑著搖頭進了堂屋,殊不知我的修行也只是半桶水而已,雖然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礪,道法道術的運用上稍有進步,但修煉上還稍顯不足,比其同宗師兄上官錦,我估摸著還差點距離,當然,這個距離暫時還無法估量,
點燃油燈,我們三人皆圍繞在油燈旁坐下,我立刻問道:“羊道友,你能否說一下為什麼送水牛精失敗,原因是什麼可查清楚了嗎,”
羊半仙兒當即回憶了片刻,隨之急道:“我記得當時是午夜子時,,,”
我立刻打斷,並笑道:“羊道友,水牛精乃五行屬水,法事的時辰當以五行之法參照巳時與午時較為合適了,”
“對對,”羊半仙兒一拍腦殼,不好意思地道:“我只是按照普通的術數來做,選擇子時乃是子時的靈氣最盛,唉,,,多謝初七道長提點,”
我當即老臉一紅,擺手笑道:“羊道友稱呼我的名字足矣,道長的美譽我可是不敢當啊,”
羊半仙兒也灑脫,立刻糾正道:“是是是,那我這個老大哥也不見外了,初七兄弟,當時做法之初倒也平靜,但是我記得清楚,法事進行到一半,突然不知從哪裡刮來一股陰風邪氣,差點將我的法壇吹起來,還好我定力還算可以,勉強堅持到法事完畢,但以當時的情景,我確實無法判斷那水牛精是否被送走,現在看來,,,唉,功虧一簣啊,”
“哦,”我愕然一愣,道:“陰風邪氣,怎麼會這樣,難道此地除了水牛精,還有別的修仙動物,不過,陰風,,,難道有別的髒東西不成,而且,依照你所描述的情況來看,如果真的有別的東西,那那個髒東西可是有些氣候了啊,”
既然有別的東西在阻止羊半仙兒送走水牛精,那麼它的用意是什麼,還有,此地的連年大旱,真的是因為一個水牛精嗎,我想了想,竟是一籌莫展,看來此事還是有些棘手,不過眼下還是得先將水牛精做法送走,不然此地的村民總是被一個修仙動物侵擾,也不是好事,
也只有如此,才能驗證出我的猜測是否正確,但我還是希望不要驗證出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