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奪對眼前這個何玟意感到十分頭疼,這小丫頭在某些方面和青靈簡直如出一轍,他苦笑道:“何師姐,我……”
“玟意,哪有師父像你這樣不許徒弟參加堡主大選的,你別欺負張師弟,不然我饒不了你。”何君瑤也對自己這個妹子感到頭疼,本來不想插嘴,不過這個丫頭越說越不靠譜,她不得不開口訓斥她幾句。
何玟意鼻子一哼,說道:“姐姐,我就這麼一個徒弟,要是一上去就被人打趴下,我這臉往哪擱啊。”
“還在胡說,要不是你下手不知輕重,你會只收一個徒弟?過來,再胡攪蠻纏小心我打你。”
何君瑤的實力遠不及何玟意,不過何玟意對她這個姐姐十分敬畏,所以她的話她不敢不聽:“說著玩也不行啊,好了好了,我知道啦。”
見何玟意一臉不高興的樣子,黎香笑道:“玟意,天奪可不像你所想的那般不堪,你應該對他有點信心。”
何玟意撇撇嘴,剛想說什麼,一眼看到何君瑤正瞪著她,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可能是因為有段開三人坐鎮,也可能是黑衣人失手後不敢再冒然出手,不管原因如何,張天奪幾人都平平安安的渡過了兩天時間,在這兩天時間裡,張天奪和黎香從何君瑤那裡瞭解到這半年來正道的所作所為,終於對如今的局勢有了個全面的認知。
自從正邪大戰之後,屍邪就像雨後春筍般層出不窮,不過屍邪多半出現在窮鄉僻壤或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時至今日,已有十幾個村鎮被毀,死傷和失蹤人數超過上萬人。
所幸在傅伯文所率領的正道和天門堡弟子的合力圍剿下,災害並沒有擴散開來,這也是張天奪一路上甚少遇到屍邪的原因之一。
當然,正道和天門堡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尤其是正道,先後已經有三百多名弟子遇害,這對本已元氣大傷的正道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雖然屍邪層出不窮,不過暫時還在正道和天門堡的承受範圍之內,真正令雙方感到擔憂的是惡絕,自從正邪大戰後,惡絕的行蹤一直個迷,唯一的一次現身,就是在陰陽山殺了百花夫人。
百花夫人的孫女猜測惡絕到陰陽山極有可能是為了龍陰之氣,但誰也不知道惡絕要龍陰之氣做什麼,而最讓人擔心的是,自惡絕在陰陽山現身後,各地出現的屍邪比原來要厲害許多,並且開始傳來正道門派遭襲的訊息,這些跡象顯然已經證明惡絕開始向正道出手了,因此天門堡決定在堡主大選後和正道匯合一處,商討剿滅惡絕的辦法。
三天時間一晃即過,這天,天門堡的門人弟子起了個大早,吃喝完畢後,所有人都開始向習武堂走去。
“這是什麼?”一個弟子剛要走進習武堂,有人將他攔下,將一道繫著紅繩的護身符遞給了他。
那人道:“這是護身符,保平安的,每個弟子都必須戴在脖子上。”
“護身符?”這弟子滿腹疑惑,不過也沒有往深處想,隨手將靈符掛在脖子上,邁步走了進去。
“這是什麼玩意?”又有兩個弟子被攔了下來,那人說道:“哦,這是護身符……”
站在不遠處的沈不凡緊盯著大門口,心裡暗暗著急:“人都快到齊了,怎不見那叛徒現身?難道那叛徒不在弟子中?”
“不凡師兄,人都到齊了嗎?”張天奪一大早就來到習武堂,和沈不凡一同盯著進場的弟子,可惜嫌疑最大的李隱兄弟都順利透過了檢測,而且到了這會仍不見叛徒現身,他不免也有些著急起來。
沈不凡道:“還差幾個人,不過那幾個人都是剛剛入門的弟子,不可能和惡絕有所勾結。”
正說著,門口又來了六個弟子,沈不凡道:“就是他們幾個。”
張天奪聞言向那六人看去,都是些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一臉稚氣,看著就不像是會和惡絕勾結的人。
果然,那六名弟子將靈符掛在身上,一點反應也沒有。
“張師弟,會不會是那位前輩高人的推算出了差錯?”沈不凡看著習武堂的大門緩緩關上,頭也不回的問道。
事實擺在眼前,張天奪心裡不免也產生了懷疑,他說道:“我也希望是老前輩的推算出了差錯,不過謹慎些也沒什麼損失,對了,有沒有可能是僕人們裡出了叛徒?”
天門堡除了門人弟子外,還有三百多名僕人,天門堡的門人數百年來避世不出卻能存活下來,都是因為有這些僕人的支援,說起來這些僕人也蠻可憐的,他們的祖輩原來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被奇是峰收服後,奇是峰為防他們做出傷害天門堡的事情,便強迫他們吃下“炎心蠱”。
這種蠱毒只有天寒湖的湖水才能壓制其發作時間,他們必須每隔三十天喝一次天寒湖的湖水,不然就會毒發身亡,結果這些惡人在這裡落地生根後,有了自己的家庭,也有了自己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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